弥月把大毛放下,弯下腰仔细查看泥地里的脚印,又拿自己的脚印做了一个比较,“男人的鞋码,大约41、42的样子……我怎么觉得有点儿眼熟呢?”
弥月看着脚下的泥印,心里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眼熟的感觉。但这眼熟,又没有熟到一眼就能认出什么来的程度。
“谁的呢……”
大黑狗回过头冲着他汪汪叫,“快点儿!”
弥月跟了上去,在他身后,大毛挂在树枝上,一窜一荡的在树枝间跳跃。小毛则盘旋在他们的上方,像是在给他们放哨。
大黑狗一边走,一边低下头在泥地上嗅来嗅去,一直嗅到了河边的老榕树下,然后它拿爪子刨了刨树下的一株一尺来高的植物,对弥月说:“把这个挖开。”
弥月呆滞了,“有……有什么?”
“有人在这里藏了东西。”大黑狗说:“我听见他跟别人打电话,说他藏的东西万无一失,除了他自己谁也找不到。”
弥月,“……”
大黑狗拿鼻子拱了拱弥月的脚踝,“肯定是值钱的东西,他还说要是不加钱,就不卖给他。”
“他人呢?”
大黑狗想了想,“他说他要躲一躲。总之,就是不给加钱的话,谁也别想看见这个东西。”
弥月被他说的好奇起来了,“什么东西,你看见了吗?”
“就看见一个盒子。不过肯定是值钱的东西……就当是我们给你的买肉的钱。”大黑狗颇心机的说:……也不好总让你花钱。”
弥月忍俊不禁,“你真大方。”
借花献佛的大方。
大黑狗听不出他的挖苦,反而歪着脑袋嘿嘿嘿的笑了起来,“谁让他踢阿花的。他埋他的东西,阿花只不过在旁边看热闹,就被他踢了好几脚。阿花瘸了好几天呢……他是个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