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还未知道明日便会有一场爆炸性的消息席卷整个靖国。
果然,靖帝听说了商蘅精彩绝伦的宣言被吓的手里的毛笔都没拿稳,继而便是张扬一笑,大手一挥,宣了圣旨去靖安王府。
躺在美男窝的靖安王女听到这则消息,衣服都未整理好,看着自家女儿很是淡然的领了圣旨,再来便是宫侍对自己的恭贺。
靖安王女对着商蘅眼下自己唯一的女儿自是备受疼爱,虽说她有些不满商蘅的行动快,做事都不和她这个母亲商谈一番,不过想想,自家女儿这般出色,定是要皇子才能配上。
虽说宋宣和先前和那个什么初兰差点有了一纸婚约,但也不妨碍靖安世女对他印象好,好歹也是自家名头上的便宜侄子,自是有几分亲密的,只是子嗣的问题上一直是她靖安王府的心病,她家这代单传女子就商蘅一人,她是不期望商蘅只有一个女儿的。
商蘅似是看透了靖安王女心头所想,轻轻勾唇浅笑:“母亲大可不必担心,师傅给女儿算了一卦,命中儿女双全,况且儿臣给了殿下一个诺言,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不能毁约的。”
靖安世女叹口气,无奈的摆摆手,到了她这个年纪,一切随缘吧。
自宫中来人传了圣旨于靖安王府后,另一消息爆开来,云上诗会时,医君白容沉剽窃他人诗词,强装自己所作,被当事人拆穿,后来更是大跳不雅风尘之姿惨败于大殿下的一曲惊鸿上。
消息一经传出,一时上京城大动,本以为初兰将军和心上人好不容易就要守得明月开了,谁知道会爆出来这般的事情,也有些并不相信,白容沉一时间在民间攒下的好名声发挥了效用,而被当时在场的权贵主君戳穿,白容沉本就是小家子户出身的,气度才华风识见地,哪一点都不如皇子出身的大殿下。
初兰平时性子太过桎梏,又不擅交际,得罪了不少人,早在这时候定是不少人见她麻烦,这不就是,在靖帝命初兰在家休息的时候,不少人带着靖帝交付的任务到初兰府上进行拜访,好好彰显现下她得罪了靖帝的过错。
初兰眼眸阴沉,狠狠攥着拳头往桌上一砸,她一个驻守边关又得胜归来的年轻将才,她才不信靖帝会这般舍了她,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商蘅的样子,心下微动,打定了个主意,狠狠的吐言:“定是商蘅从中作梗,宋宣和,商蘅,你们两个狼狈为奸的奸夫□□,我当恢复原职那一日定要让你们偿还我今日受的屈辱。”
兴许是这场圣旨沉淀的缘故,白容沉已经沉寂了许久,甚至出门义诊的次数也在减少,看不上白容沉的男子嘲讽,怕是白容沉做贼心虚,在家躲着呢吧。
其实,还真是没说错,白容沉是在家中躲着,却是因为灵泉里的灵液产量大大减少,效果也满满退化,白容沉现下每日都在苦心增加灵泉里的灵液奔波,也因着自己落水的缘故,让初兰开始寸步不移的照顾自己。
白容沉不止一次贪欢着初兰对他的温柔款款,以至于都快要忘了他现下所处的处境实在是不怎么好,初兰父亲何老本就对白容沉印象不好,这些时日来,白容沉殷勤用灵液调养何老的身子,才堪堪让何老不再寻他麻烦。
可想而知,一心想为自家女儿寻个世家饱读诗书的闺房男子,如今却被一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乡野男子占了名头,要是能舍去自是要舍的,奈何,这白容沉是自家女儿违逆着旨意强求来的旨意,正君的名头怕是旁人没这么容易躲过去,如今,上京街上流传的消息一传入何老的耳朵,可想而知会是什么下场。
何老因着有灵液的调养,瘦削的身子骨硬朗了不少,面色带着健康的红润微微皱眉,白容沉已经许久未前来侍奉他了,自古以来,上门的夫郎都是要前来服侍请礼问安的,而街上的言论,好在有初兰从中劝阻,才让何老压下自己暴躁的脾气。
但听着自家女儿每日陪着白容沉身边悉心照料,终是忍不住冷笑:“他这是好大的脸面,让我的女儿亲自照顾他,还没进门呢,倒是做足了正君的名头,日后要是进门了,我这把老骨头怕是不顶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