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卿云绝口不提慕一笙的亲生父亲是谁,只笑看着苏澜道当年我和你外公的绯闻传的满城轰动,连你母亲和外婆一时间都恨毒了我,我如今说我当时爱你外公只是放的烟雾弹,你这么轻易的就信了,就不怕我是故意说来骗你的吗?
苏澜转念一想,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便露尴尬的呵呵了两声,不再多言,只乖乖的做一个安分的聆听者,果不其然,她不插话,薄卿云便自顾自的接着往下说道。
一笙的父亲,我至今不知他是谁,只是酒后失忆和人睡了一宿,醒来时,早已楼去人空,后来没过多久我就怀孕了。
我当时以为自己怀上的是喜欢那人的孩子,便存下了要把他生下来的心思,哪曾想到,肚子还没大起来,未婚先孕的事便被父亲知晓了。
因为之前对你外公的疯狂迷恋和崇拜,甚至还当众同你外婆宣战,说要把你外公从她手中夺过来,做你母亲的后妈。
我怀孕的事情便被人疯传成你外公的种,你厉爷爷觉得丢人,逼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误以为是我心爱之人。
又晓得你厉爷爷对我爱的那个人有成见,便将计就计懒上了你外公,说孩子就是他的,还杜撰了一个和你外公苟且的故事。
哪晓得我杜撰出来的时间和地点,都是漏洞,因为那时那日那地方,同你外公在一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我那刚正不阿的老父亲。
他们彻夜未眠,从诗词歌赋聊到商业政事,你厉爷爷一听完我杜撰的故事,便知道我在撒谎,他当场戳穿了我的谎言。
对我好一通打骂,一再逼问我孩子的父亲是谁,我说不知道,他便在一怒之下把我逐出家门,让我永远都不要回去了。
骂我疯癫成魔,喜欢上了女儿都比我大的你外公,为了破坏你外公的家庭,甚至不惜在外面胡来,搞大了自己的肚子去碰瓷你外公。
苏澜听得嘴角好一阵抽搐,这都什么事儿?乍一听,还真是这么回事,薄卿云当时的确是本着保护那个野男人,要去碰瓷她外公的。
那卿云阿姨是在什么时候知道,你爱的那个男人不是一笙哥亲生父亲的事的?苏澜本想问薄卿云爱的那个男人是谁,又觉得薄卿云未必会告诉她,这才换了一个问题,而且,她觉得这个问题,是个关键。
的确是个关键,准确的说,还是薄卿云人生的一个转折点,这对薄卿云来说,并不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她沉吟了半晌,才开口。
他死的时候。此时的薄卿云红了眼眶,苏澜一脸诧异,连忙道歉道,对不起,卿云阿姨,我不知道他已经死了,又让你想起了不开心的事,真是对不起。
不碍事的。薄卿云眨了眨眼,把眼泪逼回去道,转眼一笙都这么大了,早已物是人非,即便是忆难忘,心也不会像过去那么伤了。
方便告诉我,他是怎么死的么?苏澜禁不住好奇,又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