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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汤咧,热乎的羊肉汤咧!”
年过半百的夫妇二人支起路边摊。“此处离驿站还有二十里地,客官们都喝碗热乎汤吧。”
大锅里熬着的羊骨棒散发出阵阵香气。大年夜西北山路上格外的冷,阿馒勒住马,咽了咽口水,回头看自家公子。
事出意外,分外紧急。萧辰逸带着阿馒已经狂奔三天三夜。
“再此歇脚也好,再有五日,我们便可进京。”萧辰逸勒马道。
棚子里只有四个圆桌和脚凳。已经有两桌做了人。一桌是四位大汉,陕西口音。另一桌是一对年轻小夫妻,长相白净,衣着贵气。也不知这大过年的,为什么会奔走在外。
酱的软烂可口的羊骨棒和烧饼堆得老高,一大盘满满的摆上桌。两碗热乎乎的羊肉汤撒上一把葱花,香气四溢。阿馒端起来就要喝,却被萧辰逸按住。
“老板哪里人啊?”
“前面犇武镇的。”
“怎么大过年的还在这里出摊?”萧辰逸,故作闲聊。
“哎,还能为啥,为了糊口呗。我本来也有两个儿子的,大儿子大牛,前年娶了媳妇,谁知道地主看上了我家大儿媳妇,非要抢过去做小。结果那丫头誓死不从,生生被地主家给打死了。我家大牛气不过,前去理论,也给打死了。二儿子二牛去年赶上抓壮丁,一走也没有回来。我的二牛,其实才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也不知道现在是死是活。”老汉说着抹起眼泪来。
“大过年的,老头子你又再瞎说些啥呀,赶快来给我搭把手。”老婆子弯腰撩帘子进来,随身带进来一股冷风。“客官别见怪啊,哎,这饭食可还可口?”老婆子见萧辰逸和阿馒桌上汤肉微动,不安的忙道。
“赶路胃里有些不舒服,一时贪嘴,竟然忘了家母嘱咐我不能食羊肉。”萧辰逸答道。说着不待阿馒说话,拉着阿馒往外走。
“朋友,你忘了东西了。”邻桌一大汉开口说。
阿馒本能回头问道,“我们没忘什么呀?”
“你忘了把命留下了。”大汉说话间,四人已经如皮球般弹开。手中银光一闪,刀已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