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孩子没有保住。”外面呼啦啦跪了满地太医。
沈媛是清醒的,在里间也听得一清二楚。
她现在再无牵挂了,她不知道,如果开口求一求,他是否能一心软放她离开。
他若不放,她还真没有办法。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想到这里,她轻轻按了按小衣袖口,是一封密信。
百里奚托人捎来的亲笔信,他说若是想走,八月十五那晚若是能出宫去,自是有人接应。
八月十五,原是雯竹大婚的日子。
可是西岐国,她可去得?
得沈媛者得天下,原来的一句司徒烨的笑谈,如今竟然成了自己一生的囚牢。
……
绵延的山脉是一眼望不到尽头的皑皑白雪,那是一个银装素裹的世界。
几只红梅生在在四角亭的周围,天地间白茫茫一片,红梅星星点缀,远看更是别有一番风景。
沈媛紧紧身上的斗篷。
她在这里住下,算一算,已经几个月光景。
也并不是能常见到百里奚,他如今忙着打理国事,再不是从前那个书生模样的草药先生。
倒是靳山和司徒烨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