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耶律沉在外面,大漠那些文官,怎么敢跟他叫板,怎么敢轻举妄动?
陆源做好了一百分准备,甚至是鱼死网破的打算。
北城域变成了一座空城,守卫的人都是士兵,而这里,陵城,有太多太多大漠的百姓,甚至是那些来赚钱的大漠贵族老爷。
大漠,根本赌不起!
埋伏好之后,为了更好的隐蔽,他们都不开火做饭了,就啃那些干粮,之前做好的冷馒头,还有肉干。
早春二月寒冷,可他们也没办法喝到热水。
为了大宣的胜利,大宣的士兵,没有一个是怂的,每一个人都不怕死,只为了得到胜利,摆脱过去的担惊受怕,真正能过上好日子。
他们或许回不去了,但他们的后代还要活着。
所以支撑他们坚持到现在的,是一种叫希望的东西。
进攻前一晚,也就是二月十四,陆源一柄银枪在月亮下耍得虎虎生风,凌厉气势,杀意昂扬。
骆玉在他旁边坐着,手里抱着一个水囊,正在小口小口的喝水。
她身体不是很好,如果喝太凉的水下去会拉肚子,因此喝一口水要在嘴巴里停留很长时间,把水弄得温热了才敢吞下去。
骆玉也就只有在这种无聊的时候,才会安安静静的坐下看陆源练功。
她比陆源紧张,甚至无法安睡,只能在这里看着他,陪着他,才能抚平心里的一些烦躁。
陆源练完两遍,将手里的银枪远远抛过去丢给了刘全,朝骆玉走了过来。
骆玉把水给他递了过去,“练了那么久,喝口水润润喉。”
陆源看了看她水意盈盈的一双眼,强迫自己把目光移开,拿起水囊就喝了一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