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个个样貌出挑,站在一起,沈韶春不禁生出自己是在看一场什么选秀的错觉来。
这苏玉舟也是个人物,家里养着这么多美人儿,他身边却空白至今,真真白瞎这么多资源。
当真是旱的旱死,涝旳涝死啊。
自古深宅多逸事,沈韶春怀着瞧热闹的心思打量那群水灵灵的女子。
她总觉这么一扫过,似乎有那么几双手攥紧了拳头,有那么几双脚在碾着地,不是表面所见这么开心快乐的样子。
接下来,怕是有的闹腾的。
沈韶春暗暗思忖,撇开注意力继续落回那主仆二人身上。
“距离上一次相见,竟然已经过了近千年。”
“是,上一次相见,我年纪尚小,故而并不晓得是在此处。”
“是,话说今次怎的小公子自己来的,不知老祖宗和老爷和两位公子和夫人们可还安好?”
“鸿爷爷,”苏玉舟停下脚步,拉住苏鸿,“太爷爷他们均已过世多年,现下苏家只剩我与二叔的孩子苏玉磐。”
“……怎,怎会?”苏鸿顿时睁大双眼,“是谁干的?仇人可除了?”他说这话时眼底有痛有狠厉,但不过一瞬又转了红,像是悲上了心头,“我,我就说,主子们怎么这么多年都不曾现身,却未曾想,未曾想……”
“鸿爷爷莫要太过伤心,此仇我定会一一讨回来。”
苏玉舟说定会讨回来,那便是非要血流成河不能平息的事情了。
沈韶春听着二人说话,一时不知道是该同情这个连主子逝世多年都不知的鸿爷爷,还是该替那些所谓的仇人捏把汗。
不过,把人家杀得只剩两个年纪最小的,对方做得也不见得多招人待见就是。
沈韶春很快从这思绪中抽身,将注意力放在当下所见的园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