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母亲……”凌邪很费力地才说出‘母亲’这两个字,对于从来没有接触过自己母亲的他而言,这两个字对他来说也很陌生,就连这简单的两个字都显得很生涩,此刻,他在说出这个词的时候,手也伸到画卷上,摩挲着画上的女子。
“我现在知道为何容易招蜂引蝶了,原来像母亲啊,难怪这么俊美。”水昕月坐在凌邪的身边开着玩笑,想要让他心里不那么难受,但是他总要经历这一步。
凌邪嘴角牵出了极淡的幅度,血缘真的是很神奇的东西,这个女人只把自己生了下来然后就离开了,可是此刻看到她的画像心里也会有一种深深的眷,即使她在自己的生命中未曾参与进来,但她依旧是自己的母亲。
这副画卷被天帝保存的很好,连一点磨损的地方都没有,天帝对她也算是用情至深了,只是这世界上无奈的事情太多,有的东西在有些人的心中,总是会比情感更重一些。
夜越发深了,即使身上披了毯子水昕月还是觉得有一点冷,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一下,被凌邪敏锐地发现,抬手将她揽在怀里:“走吧,回卧室休息,这里冷。”说着就要扶水昕月一起上楼。
水昕月将身上的毯子裹得紧了一些,微微抬头对凌邪说:“我先上去,把它好好收起来就回来休息。”
“也好,先上去,我马上就来。”
目送着水昕月一步一步慢慢地上了楼梯,听到水昕月回到卧室的声音,凌邪这才低头将那幅画小心翼翼地卷了起来。
有些事情知道真相就可以了,不必太过纠结,反而会打扰平静的生活。
好在现在他已经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始末,总比一辈子都在猜测幻想中好,过去的事情就像这幅画一样尘封起来,想起来的时候拿出来看看就好了,其实,母亲的模样已经镌刻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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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好,凌邪终于忙过了这段时间,公司的主要业务基本谈妥,只剩下比较琐碎的事务需要处理,傅镜知一个人就可以应付。
法国的天气开始慢慢地转冷,水昕月的肚子也越来越大了,就连走路都有些不方便,本来还可以经常到外面去走一走,现在只能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以防感冒。
薛琪几乎每天都要打来一个电话,说她们家小公主的成长经历,也百般叮嘱孕期中的水昕月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啰嗦的程度比她嫌弃的胡子珉有过之而无不及。
季雨那边的学业也终于结束,顺利地毕业,而且十分优秀,学校的老师还很舍不得这么优秀的学员离开,水昕月一直以为她会直接回国内帮孟非凡打理餐厅,毕竟那将来也是她分内的事情。
可是她竟然打算到外面好好转一转,开开眼界再回去过稳定的生活,水昕月是支持她这样做的,只是这样一来就苦了孟非凡还要再继续多等一段时间。
突然有一天凌邪回到家中告诉水昕月自己接到了孟非凡的电话,说是要向他们借用那个小岛,也就是那个命名为凌月的小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