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致紧闭着嘴,面目狰狞忍着剧痛,就担心自己一张嘴,发出让相逸这个疯子更添气焰的声音。
他们十分钟内,见识到了相逸深藏不露之处,所有人一时无不在想,究竟是面前的相逸成了恶犬般的疯子,还是他们在令人三观崩塌的噩梦。
明明所有人一开始,都只是走正常程序来个文谈,岂料相逸听见铃声一响,就率先发起了武斗,拳脚棍棒间都是冲着鱼死网破去的决然,无人不被唬住,被打到痛才对现状醒悟。
曾己看起来是其中最震惊的那个,他擦着嘴角的血,看着唯一站着的那个人,问了所有人盘旋在脑海,大字报点播,却不敢开口提及的问题:“你他妈的是相逸?!”
他冷笑:“怎么?不认识我的脸了。”
“你他妈是开启什么逆袭奇遇了?”曾己居然还是个重度中二少年,倒是侮辱青春期的少年了。
“看来,姓吴的没你好玩。”他脚下一松,吴致的手还没来得及挪开,他又一脚重重踢开,像逗弄一只蚂蚁似的,转移目标,又朝姓曾的小畜生走去。
他整张脸是毫不收敛的狂妄,好看的脸配上最颓然的表情,低垂着眸,整个世界都让他本能厌烦的模样。
曾己旁边有小弟,两人吓得一齐后仰。小弟压着嗓音,在他耳边惊悚道:“这人说不定是那个......那个精神、精神分裂啦!”
“我这样子,对于你们来说,很奇怪?动一下你们快要坏死的脑子,回想你们对‘我’做的事,‘我’不死几回都算命大的。死不容易,痴傻疯狂随便就能成,也别怪我怎样报复。”
他在曾己面前蹲下,当着所有人的面,像逗弄一只狗,笑着甩了他两巴掌,又往他肚子上狠狠捣了一拳,吓得众人在最温暖的春天里噤若寒蝉。
“这一拳头,是我还给你去年给我惊喜的那一脚的。”忽然浮现的笑容,在曾己眼中,更像索命的厉鬼攒着大招,随时会拉他们陪葬。
有人联想到什么,不可置信道:“丁峰转学前,被人套麻袋打晕,塞进男厕的自动冲水箱,是你干的?”
“不好意思,我记性没你好。”眯起的眼延展出狭长的弧度,目中无人的高傲和他展露的狭隘心胸异曲同工,“不过我倒是记得,隔着麻袋使拳头,有些费手。”
丁峰的好友质问他:“你凭什么对他动手!还用这么侮辱人的方法!”
不仅是他笑了,所有人听到这样的话,都觉得有一种诡异的荒谬。
相逸比他们更有资格,说这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