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最后一位酒徒,加里掩上大门。他转过身,见到迪兰站在身后。
“加里,”他说,表情平静得几乎冷酷,“我想给你瞧点东西。”
加里很少在他还像孩子的脸上见到类似的神情。他带着疑虑跟着他来到卫生间,等他掏出钥匙,打开工具房门。
门打开了,加里骂了一声。多年酒保生涯以后很少有什么还能让他骂出声来,上次这么直白还是发现迪兰浑身是血地躺在卫生间地上的时候。
这次角色调换了位置,迪兰站在外面,别的倒霉蛋不省人事地趴在地上。根据衣服他觉得那可能是前些日子来找迪兰麻烦的家伙。迪兰走进去,用脚把他翻了过来,他发现就是。
“别怕,他没有死。”迪兰说,“我只是用了一下你的礼物。我也没有想到它这么……有效。”
“他又来惹你了?”
“也有可能是来找你的事。我没有给他时间解释。”
“该死,迪兰,我们不因为有人走进店里就把他电昏。”
“他不活该吗?”
“你有可能惹上麻烦。”
“我不在乎。”
迪兰脸上的镇定成了蔑视。
地上的人忽然哼了一声,打断了即将发生的争执。他似乎还有意识,可是浑身麻痹,跟醉汉差不多。
加里叹了口气,挽起袖子。
“过来,”他对迪兰说,“我们把他弄出去。”
他抬着那家伙的肩膀,迪兰在后面搬着他的脚。他一般会把不省人事的醉汉弄到路对面,省得如果出事幸运钻石脱不了干系。这次他也打算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