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来，王父是真的很惯着她。
若是平日里，唐如锦少爷脾气上来，指不定把人怎么整治。可是此时，他想着唐舜年不怎么康健的身体，眉睫微垂，重新坐下。
王小蔓以为目的达到，有了几分喜色。
她咬咬唇，语气很无辜：“唐先生，你会生我的气吗？”
唐如锦没有说话。
王小蔓不死心的想要去抓他的衣摆。
唐如锦突然捏住了她的手腕。
“疼...”
他没收力，王小蔓原本就没有什么血色的小脸，此刻更是苍白的骇人。
唐如锦的耐心也已然彻底告罄，他沉声警告：“别得寸进尺。”
说罢，甩开她的手。
王小蔓被骇住，脸色疼得发白，偏偏咬着牙，一丁点儿都不敢反抗。
病房里面气氛僵硬。
墙面上的钟表已经走向十一点半，还有半小时，就是新年了。
对于唐如锦而言，这还是这么多年来的第一次，跨年的时候，他的身边不是辛甜。
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此刻的感受，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空荡荡的，渐渐有血肉模糊的痛感后知后觉涌现。
原来这些年，他早就习惯了和她一起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