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岁欢略感疲倦,坐下来闭上眼睛,右手不轻不重地捏着鼻梁。

    旁边太医们的谈话声钻进了耳朵里。

    “虽说参加狩猎的人都提前签了生死状,但这么多年来,还是头一次有人受这么重的伤。”

    “是啊,之前的不是刮伤就是脱臼,最重的一次是陈宰相的小儿子陈禹讳被狼咬了口,不过是咬在小腿上了,也没出什么大事。”

    陈禹讳?江岁欢眼睛转了转想起来了,哦,那个被楚诀戴绿帽子的男人。

    有太医问道:“你们说皇上会不会下令取消秋狝?”

    “不可能的,出发前国师夜观天象,此次秋狝诸多不顺,而且不能中途停止,否则会有大祸。”

    “这么吓人,你怎么知道的?”

    “我给国师拿了一瓶冬虫夏草,他偷偷告诉我的。”

    ……

    日落西山,暮色四合。

    江岁欢百无聊赖的在帐篷里坐着,给薛令缝合伤口太耗费精力,她没心思给这些太医讲现代中医学了,打算等明日再说。

    忽地,大地开始微微颤动,远处响起了马蹄声,茯苓率先反应过来,丢下手中的毛笔作势往外跑,“是他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