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完香,老族长对着族谱深深鞠躬:“杭氏先祖在上,今有杭氏妇人杭张氏,品行不端,屡次协同外人加害我族后代,为了一己私欲随意买卖我族妇人,如此恶行,触碰我族族规与底线,有损我族声誉,败坏我族名声,经众族老商议一致决定,今日特来请出族谱。”
老族长万般虔诚地捧起族谱,翻到记着杭张氏的那一页,转过身道:“犯妇杭张氏品行不端,屡教不改,今日本族长代表杭氏家族,请出族谱,正式将其除名,从此不再是我族妇人,今后其所作所为皆与我族无关。”
此情此景,杭母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顿时脸色煞白,想要去夺过族谱,被族人给架了起来。
“放肆,拿纸笔来。”
这一刻,杭母是真的知道怕了,不管不顾地挣扎起来。
“不要,放开我,放开我……不能啊叔,你不能做的这么绝,不能逐我出家族啊,我在怎么说也为家族养出来一个童生,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叔……书珩,书珩,你快求求族长,叫他放过我吧,你忍心看着自己的娘被逐出家族吗?”
杭书珩看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杭母,再看看手捧族谱面无表情的老族长,他想,这个时候他必须要说点什么,张口欲言。
老族长便抢先他一步:“杭张氏,对你的处罚,是所有族老共同的决定,你求谁都没有用,谁都保不了你。”
不论杭母如何闹腾,如何求饶,最终仍然改变不了自己的结局。
在老族长一番雷厉风行的强势操作之下,狼毫笔往族谱上轻轻一划,杭氏族谱上从此再无杭张氏。
杭母看到那一笔落下,再无挽回的余地,瞬间面如死灰瘫在地上,嚎哭不止,为自己将要面对的晚年生活感到不甘。
事已至此,在场的杭氏族人才知道,原来老族长之前对杭母的警告,并非说说而已。
几位见证人见事情已了,此处已经不需要他们,陆陆续续离开了杭氏祠堂。
“此地乃杭氏祠堂重地,无关人等还请尽快离开此地。”
刚被除名,又被驱赶,在场有些人看着杭母的惨状,竟有些不忍心,但这又能怨谁呢?还不都是她自己作的。
杭书珩上前去将杭母扶起来,对老族长说道:“族里的决定书珩无力改变,还请叔公允许书珩送生母一程,为她安顿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