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老族长家里,宋甯已经被安置在屋里,村里的郎中方才已来看过,说没啥大碍,睡一觉醒来便好,倒是手臂上的伤口需要好好的包扎。
听到说宋甯没什么大碍,大伙不由得都松了一口气。为了避嫌,男人都止步在堂屋,何王氏与几位热心的婶子则进了屋里看看情况。
屋里,叔奶奶与儿媳都在边上守着,其中一位婶子正在给宋甯包扎着伤口,心疼不已:“哎呀,看这好好的手给扎的,千疮百孔的这是……”
“咋扎的呀这是?”另一位婶子有些疑惑。
孙家婶子在一旁搭腔道:“我们赶到的时候,这孩子就倒在那儿浑身是血,当时可把我吓得哟!”这会儿回想起来,仍是后怕,“我听那大柱媳妇说都是她自己扎的自己。”
“她为啥要扎自己?”众人有些不解。
何王氏一听便有些明白了,她年轻时曾在城里大户人家做过丫鬟,她的见识比普通的乡下妇人要广阔一些。
“她怕不是为了让自己保持清醒才扎的自己。”看着宋甯手上的伤口,她的心情无比复杂,对于自己儿媳做下的事,之后该要如何了结,她是完全没有头绪。
再看看此刻依在叔奶奶怀里的扬扬,已经止住了哭泣,只时不时的吸一吸鼻子,通红的双眼正目不转睛的在看着宋甯。
何王氏暗自叹了口气,造孽啊!
堂屋里,老族长打发走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这才问起小王氏的事情。
里正沉默着,一口进一口出地抽着旱烟,良久过后,方才将小王氏做下的事情一一道来。
他愧疚说道:“叔,我治家不严啊,书珩先前才拜托咱们照看好他媳妇和孩子,结果一转头我自家的人就把他媳妇给害的,这让我怎么给书珩交代……”他实在说不下去,懊恼地捶着自己的大腿宣泄愁绪。
何王氏从屋里出来时,就瞧见这一幕,心里同样的不好受,然而她自己亦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们老何家的妇人都是些什么……”老族长本想说些不大好听的话,眼角余光瞥见何王氏出来,便打住了话头,“算了,这事还是等书珩媳妇醒来了再说吧!”
万宝禄从上塘村回到县城便找到县丞彭得胜,想请他为自己出面,教训教训上塘村的那些刁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