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俩过来一下。”刘宏从房间里出来,将两个特战队员叫到身边耳语一番。
两名队员听完他的交待,似乎有些不情愿,但鉴于对方职务甚高,最后只能无奈地点点头,他们俩戴上反恐头套进入房间。
颜晓月正在提心吊胆想着刘宏会对她实施什么酷刑,房间的门突然被打开,进来两个彪形大汉,他们都戴着黑色头套,只露着两只凶悍的眼睛。
“你们要干吗?”颜晓月把身子缩到墙根。
“她既然不肯配合,对我们来说是个麻烦,你们俩弄死她!”刘宏在他们身后说道。
一个特战队员扑上去,轻而易举地制服了颜晓月,她被按在床边上动弹不得。
另一个抽出一根明晃晃的铁线,那是他们偷袭时用来勒死敌人的武器。
他把铁线套在颜晓月白嫩的脖颈上,稍一收紧,颜晓月便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铁线几乎勒进了肉里,随后氧气断绝,通往大脑的血流亦被阻断,难以形容的痛苦使她不停地踢着床板。
“如果你答应我们的条件,就眨眨眼。”刘宏凑近颜晓月道,“因为再勒紧一点,你连眨眼的力气都没有了,那时可真就没救了。”
颜晓月恍然间回到两年前那个午后,父母当年发生交通事故的现场,空气中漂浮着令人作呕的焦糊味,地面上全是汽车破碎的零件,母亲残缺不全的尸体,父亲死死望着天空的眼睛,一切都像万花筒似的,在她面前旋转。
“她鼻血都流出来,必须停手了!不然命都没了。”勒着铁线的特战队员说道。
“你听见没有,你快没救了!”刘宏并不打算放弃。“快眨眼睛啊!”
“你真他妈疯了!”特战队员松开手,“这种事我干不了了,要杀人,你自己杀。”他朝刘宏吼道。
大量氧气突然涌入颜晓月的肺部,竟让她产生了醉氧的感觉,浑身上下轻飘飘的,她不停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有鲜血喷溅在白色的床单上。
“我们走!”特战队员收回铁线,鄙夷地瞪了刘宏一眼,跟自己的队友一起走出了房间。
“我很佩服你,作为一名没有经过任何抗虐俘训练的人,竟然能够挺这么长时间,但是你这种无谓的坚强会害死那些和你关系紧密的人。”刘宏双手插兜,站了起来,“你父亲在华西理工大学附属医院,躺了快两年了吧,我会安排人解除他的痛苦,还有你那个男朋友赵南生,年轻有为,聪明帅气,最近可能会死于交通事故。”刘宏毫不在意特战队员对他的评价,而只在乎领导对他的看法,所以他并不打算放过颜晓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