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习惯了辛迪加自由的头狼难以接受MBCC的管束。你深知自己仍不是卓娅的对手，但你也不愿意丢掉自己所坚守的东西来讨好卓娅。
你说：“夜莺只是在做自己认为对的事，和你一样。”
卓娅笑了笑，没有出声。或许在一系列变故后，她对于当局彻底失望了，自然更不会理解夜莺，乃至你的选择。你一早也知道，所以你希望你和卓娅保持住两人之间微妙的平衡就好。
你和卓娅坐电梯一层层往下。这段时间，虽然说你也结交了其他狂厄级禁闭者，但是和卓娅走在一起，你还是紧张起来。你不会忘记你在锈湖第一次见到卓娅的场景，那是当时的你一眼望到就知道无法击败的人。
强悍，聪明，有魄力。
为了目标会不惜利用一切，哪怕是当时看似是敌人的你。
不过，正因为是敌人，所以才会毫无愧疚，更加心安理得地利用下去，不是吗？
可是后来，你和卓娅之间，似乎有一点点像朋友。不，是本来可以做朋友，但是，你们两个人把这件事推向了一个更加不可控的方向。
你和卓娅，睡了。
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你后来仔细思考过，并且认真反省了自己。你认为不能全怪卓娅，毕竟你自己确实寡得有些久了。这种“服务”最后变成了双向，也说明，你自己有时候没有自己想得那么清心寡欲。
卓娅是个很美的女人，只是你没敢想过你会和她发生什么。
恍惚间，你又回到锈湖，在混乱中匆匆抬头，看到了她踩在重装卡车上，骄傲到不可一世的样子。
电梯到了最底层，假若没有灯光，这里伸手不见五指。这就是关闭MBCC最危险禁闭者的地方。但你知道，这里最多关押一些温和的危级禁闭者。考虑到卓娅的配合程度，你还是愿意给她找个稍微能看得见阳光和风景的地方。
你还没说话，卓娅就开口了：
“局长大人，你一路上都在和我说夜莺，是担心我为难夜莺吗？”
是的，你没有掩饰。你需要外出，夜莺必然要代替你和卓娅打交道。对于你来说，夜莺和卓娅都是不错的人，只是立场不同。她们任何一个因冲突惹来麻烦，你都会难受。
“你和夜莺立场不同，”你说，又觉得这个理由对卓娅太不公平，“对不起，卓娅。我想说，夜莺是个正直的人，她不会为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