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反应被花叶蓁看在眼里,花叶蓁轻声笑了一下,她听出这个声音是当时晚上想翻墙进入老宅的登徒子了。
还晦气?她看他才是晦气!
花叶蓁没立马回他,而是看着赵大爷问道:“赵大爷,您也是这样想的,帮我盖屋子就要比旁人贵?”
赵家小子立马凑到赵大爷耳边道:“爹,就得贵,她一个寡妇,无依无靠的,还能么样?肯定还是乖乖的求我们盖。”
“别的村的人您也都认识,她找谁都得贵些,您别忘了,您儿子还要攒钱娶媳妇呢。”
赵大爷是盖屋子的好手,现在赵家小子也跟着他一起做工,自己这门手艺迟早也是要交给他的。
赵大爷对花四娘没什么意见,但他觉得儿子说的挺对,儿子现在正是说亲的时候,小儿子也渐渐大了,又想送去上学堂,到处都要钱。
她是寡妇,无依无靠,据说那姓顾的也不在家,就是欺负了她又怎么样?方圆百里她能找谁盖屋子啊?
赵大爷于是点了点头,顺着赵家小子的话说:“是啊,四娘,你是寡妇,规矩上就贵一些,你找别人也是一样,这附近会盖屋子的人我都认识。”
花叶蓁气笑了,这是明面上就在欺负她啊,暗示她除了他们没人会给她们盖屋子?都要收除晦气费?
花叶蓁默默的拿起小菜罐子,笑着对赵大爷说:“我敬您是长辈,就不驳您了。”
然后她对着赵家小子说道:“说到晦气,也不知道是谁更晦气?我可没有在粪缸里掏屎吃,一张嘴就是臭味。”
赵家小子被人扒出过往,气急败坏,指着她就“你你”你了半天,脸都气红了,又迅速转白。
花叶蓁则招呼宋珍,“走,我就不信我找不到人来盖屋子。”
两人走出赵家,宋珍担忧道:“四娘,不如我们去镇上问问?”
“镇上估摸着赵大爷也认识。”花叶蓁说,“赵大爷盖了一辈子的屋子了,之前听说还在镇上做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