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你还好吧!”兰霜带着哭腔小声询问。

    “莫要担忧,我无事。”颜沐清抬手将眼泪擦干,眼眸清明并无半分伤心。

    明知虞瑾堂被情蛊牵制,她哪来的伤心悲愤,要说有,也只是有些许的酸涩难受。

    她之所以选择针对千媚和虞瑾堂闹一场,无非是给自己找个不出去见人的合理理由。

    之后的日子,她无需再出殿门应付一众人,可以躲起来安心养胎了。

    “前些日子要你多备些银霜炭和棉絮,可备足了?”

    “侧妃放心,婢子备了小半个屋子的炭火,足够咱们烧好几个月了,棉絮也备的足足的,够做好几床小被褥。”兰霜如实道。

    颜沐清闻言放了心,东宫有薛婉和坐镇,她就算被禁足,衣食住行应也是不缺的。

    可怕就怕有人从中做手脚,她苦些不要紧,不能苦了腹中的孩儿。

    前世,她没能护住她,今生必须护她安好。

    进入腊月,北越老皇帝驾崩、皇七子登基、大公主被封和妃的消息传回了大丰。

    拟‘和’字为和亲公主的妃位封号,北越新皇想要传达的意思不言而喻。

    北越历经几年的内乱,到底是受了重创,眼下新皇初登大宝帝位不稳,定不希望与大丰开战。

    腊月初八这日,以大皇子为首的送亲队伍从北越归来。

    翌日大朝会,大皇子便因促进两国邦交之功复了王位,颓靡没几个月的睿王党又活泛起来。

    太后畏寒,入冬后未来得及动身去往行宫,便伤风犯了咳症,吃了近两个月的苦药汤子,症状依旧不见好转。

    听闻颜沐筠通医理,太后特意召颜沐筠入宫替其看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