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上,颜沐筠犹豫半天,还是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你和大姐姐都认为皇家子嗣凋零与父亲有关?”
“难不成三妹妹觉得这桩桩件件的巧合与父亲无关?”颜沐禧反问。
大丰律法未禁巫蛊之术,是因巫蛊在大丰并不盛行,整个洛都城能寻到的巫医屈指可数。
女巫医与颜永臣的关系匪浅,皇家子嗣出事偏巧扯上了巫蛊,一切未免太巧合了些。
“我当然有所怀疑,可我希望此事与父亲无关。”
“为何?难不成三妹妹还顾念着父女亲情。”
颜沐筠满目的担忧,她与便宜爹哪来的父女亲情?要说有,也是原主的记忆里有些,可那点微薄的情谊还不足以让她自欺欺人的泯灭良知。
“我不希望此事与父亲有关,是因为一旦有关,颜家全族都逃脱不了干系,到时母亲、姨娘、和弟妹们该怎么办?”
颜沐禧苦笑,颜沐筠的担忧,也一直是她所担忧之事。
颜府众人与颜永臣绑在一起,颜永臣若犯下滔天大错,九族姻亲哪个都逃不掉,出嫁女定也会被累及。
所以,她很多时候都是迷茫的,不知如何才能掐断永臣的野心,保住被累及的无辜性命。
八月初八,晨光微熹时,安国公主的和亲队伍启程出发去了北越。
同日,朝廷颁布敕令,因大丰与北越友好邦交,皇上心念大丰子民,开恩科、大赦天下、减免两成赋税。
大赦天下、减免赋税笼络住了劳苦大众,开恩科则收买了读书人。
远景帝此举,不但化解了公主和亲北越给自己带来的负面舆论,还博下了仁德的美名。
进入九月,夏热彻底褪去。
每日,银夏装作聊八卦般将外头打听来的消息说与颜沐禧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