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正虽然极聪明,但行事极有章法与风骨。宁迟迟的聪明与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更难让人招架的是她手段层出不穷,而且捉摸不透,又狠又狡诈。
她不过是随口说冬至快到了,他们该来祭拜宁正,先前也没有任何的异样,谁知道突然有这么一出在这里等着他们。
宁迟迟已哭得双眼通红,她拿出帕子擦了擦眼睛,眼泪像是雨后的廊檐,滴滴答答大颗大颗沿着脸颊滚落:“阿爹,这里只有你的墓,阿娘的墓在何处?我一直没能去她墓前磕个头,女儿太不孝了。”
沈三当家鼻翼微微翕动,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头,聪明地不发一言。
杨二当家也哭了,他抽噎着道:“大王,你别哭了,都是我们的不是,没能全部告诉你真相。”
宁迟迟缓缓转过头,眼神凌厉寒意闪动,紧紧闭着嘴像是要吃人般盯着他。
“大王,我们都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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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了你好,你可别生气啊。”杨二当家噗通一下蹲坐在地上,吓得不敢再哭,神色讪讪结结巴巴地道:“你阿娘她她尚在人世”
宁迟迟双眼眯了眯,听到这个消息她并没有高兴,而是心霎时沉了下去。
他们瞒着她这么久,开始只是胡乱提了嘴说她阿娘也不在了,她当时根本没有多想,宁正作为王爷,他的正妻肯定与他一同葬在宁家祖坟。
可后来她愈发觉得不对劲,杨二当家他们几乎不提这个王妃,而且按照年岁算,王妃也不过才四十出头,要是因为宁正去世她也跟着去了,这些人应该会在宁正衣冠冢旁也给她立一个墓碑,让他们夫妻好在地下团聚。
那她现在的身份,以及她身上埋藏的秘密,才是元峋拼死上山的原因。
宁迟迟心中怒意翻滚,从牙缝里挤出一丝声音,厉声吼道:“说!”
杨二当家忍不住全身一抖,颤声道:“大王,你别生气呀,我都是为了你好,真的,我们都商量好了,发过毒誓不要告诉你,也不在王爷面前说这些事。”
宁迟迟气得抓起酒坛用力砸到他脚下,大声吼道:“为了我好?滚你娘的蛋,我平生最恨别人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去做一些蠢不可及的事!现在山上都成什么样子了?你们还真是为了我好,好得连山上兄弟的命都要填进去了!”
她越说越怒不可遏,只气得太阳穴突突跳着痛,站起来跳脚破口大骂,恨不得将他们几个全部打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