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圣叹了口气，道：
“空有金丹六层的记忆，却是毫无修为，重走修炼之路，倒也不算胡说。只是没想到，仅仅几天之后，宗门灵矿被袭，面临如此危机，我知道那时更加不能暴露，否则人心一散，宗门就彻底没了，所以我便下令，封闭宗门！”
“当然，灵矿遇袭疑点重重，不可贸然出动是真，而我当时还未到筑基，实力不足也是真。因为有金丹期的记忆，修炼起来速度很快，所以我起初打算利用这一年多的时间来恢复境界，哪怕不能完全恢复，起码也要达到金丹期。”
“所以直到后来我突破到筑基八层之后，境界超过了你，才敢召见你，就在后殿，还给了你十粒极品培元丹。当时无痕和小丹应该才是炼气五层吧。”
张小圣似乎陷入回忆，而墨无痕和萧丹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罗鑫眼神不断闪动，虽然敌意还在，但已经不再戒备。
“但我还是小看了快速突破的消耗，虽然很快到了筑基八层，宗门的资源也还有很多，但想要完全恢复，远远不够，而我也不能把宗门多年的积累全部拿来私用，再加上范攀作怪，我怕留在宗门被他察觉，所以便打算悄悄离开，一来想办法探查灵矿真相，二来外出寻找机缘，希望能够尽快恢复境界。”
“好在天佑五行宗，虽然危险重重，但最终都化险为夷，我不仅恢复了境界，反而获得不少机缘，境界更是一举突破至金丹巅峰，而灵矿真相也水落石出，这才返回宗门。”
罗鑫沉默片刻，声音有些沙哑，道：
“按师……你所说，灵矿遇袭之前你已经修为尽散，可为何无痕入门之时，以及宣布封闭宗门的大会上，你还有师尊的金丹气息。”
罗鑫问出了洛轩都忽略了的问题，张小圣暗自点头，心思还算缜密，答道：
“那便算是刘天宇除了肉身和记忆以外，留给我最珍贵的东西了吧，遗留的灵魂之力仅够支持短时间内三次达到之前的巅峰气息，无痕他们入门之时是第一次，宁铉长老受伤归来是第二次，他宗来人以及宗门大会是第三次，而这三次之后，再无任何痕迹。”
罗鑫默然，他其实已经相信了。
一年多以来，师尊的变化太多，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处事风格，也许这可以用灵矿遇袭不得不做出改变来解释，但是突飞猛进的修为境界该如何解释？层出不穷的极品丹药又该如何解释？
罗鑫很想问，只是手中还拿着刚才这个人给的极品丹药，他也曾服用了十粒极品培元丹，他又如何问的出口。
眼前这个人，给了五行宗太多的变化，罗鑫深有感触，给了五行宗太多希望，这是所有人的共识，可他……不是自己曾经的师尊啊。
自己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