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卿卿!你说你叫月卿卿?!”

    预料之中的声音如期而至,一抹极浅的笑意自墨卿染眼中一闪而过。

    果然呢……

    心下满意,墨卿染的脸上却是一派不解之色“炽公子这是怎么了,可是在下的名姓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没……没有,只是月姑娘的姓名容貌都像极了一位故人,青砚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罢了,让姑娘见笑了。”炽青砚尽可能平静的说道,只是那不断沉浮的眸光却是出卖了他的情绪。

    “不知月姑娘……”目光从人群之上一扫而过,犹豫了一下,炽青砚方继续说道“不知月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话虽是对墨卿染说的,但炽青砚的目光却是始终停留在宫影的身上,显然,在墨卿染的刻意误导下,炽青砚也认为三人之中宫影才是那个真正拥有话语权的人。

    见状,墨卿染也抬看向宫影,这乖顺的模样倒是将“以夫为天的小女子”形象表演的惟妙惟肖的。

    眉头微簇,大手在女子腰间一扣,宫影沉着声音开口道“一盏茶。”

    乖顺的点了点头,墨卿染看了炽青砚一眼后便朝着一边走了过去,炽青砚立刻跟了上去。

    被炽青砚这么一打岔,云悠酝酿好的话便没有了开口的机会,想要一睹墨卿染真容的愿望也就落了空。

    不过,有了方才这一系列的事情,她悬着的心也算是落下了一大半。

    哪怕已经过去了千年,她也清楚的记得,记忆中的那个人是何等的桀骜不羁,何等的骄傲洒脱,又岂是这个攀附于男人的小女子能够相提并论的?

    有时候,人真的是一种相当复杂的生物,比如云悠。

    对于那个人,她恨之,妒之,怨之,但在她死去以后,她却不容许任何人亵渎了她,不,准确的说,这世间,只有她云悠能伤她,污蔑她,抢夺她的一切,甚至杀了她。

    就连云悠自己也说不明白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但这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毕竟,那个人已经死了不是吗?

    收回停留在墨卿染身上的目光,云悠敛下了眉目,依旧是那副低眉顺眼的柔弱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