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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景明如愿以偿,与温慎之待在了一个马车里。
如今他也换上了那层层叠叠好比硬壳一般的衣物,被迫挺直了腰,僵硬坐在温慎之身侧,等着温慎之同马车外的国师说完话,放下车帘,他才好将自己刚才所发现的一切告诉温慎之。
国师废话实在太多,耐心嘱托了半晌,又往温慎之手中塞把玉柄拂尘,说是温慎之应当带着此物,方才宫人忘记了,这才转身离开,到了一旁的另一辆马车中去。
延景明松了口气,刚要开口同温慎之讲一讲自己惊天的大发现,那秦卫征又挑开车窗的帘子,朝着马车之内看来,一面低声同温慎之道:“殿下,诸大人让属下来问您,那日劫道之人,应当如何处置?”
延景明:“……”
延景明着急。
延景明简直恨不得立即抓住温慎之的胳膊,再将秦卫征的脑袋推出去,可他也很清楚,秦卫征此刻同温慎之说的是正事,他无论如何不该在正事上打搅二人,他只能闭上嘴,委屈不已得揪住衣袖,乖乖坐了回去。
温慎之听完秦卫征的话,微微颔首,回答:“放了他们吧,都是些可怜人。”
秦卫征却又问:“可他们回去之后,若是再闹事……”
温慎之叹了口气,道:“先让他们回去,你再将此事与他们说明,同他们允诺,知州不会再逼他们上山寻药了。”
秦卫征:“是。”
温慎之又道:“他们所求不过如此,只要知州不去逼迫他们,他们应当便能安分上一些时日。”
只不过他也知道,此举治标不治本,只要他父皇继续如这般沉迷长生之道,今后这天下迟早还会再乱,远比今日要乱。
温慎之知道自己应当劝说父皇停下这几乎已算得上是祸国殃民的行径,可他虽是太子,在父皇面前却着实说不上什么话,他很清楚父皇不会听他劝告,也明白若非有什么【】的震动,只怕父皇是要将这一条路走到黑了。
温慎之看上去还想与秦卫征再说些什么,可车马队伍将行,四周人多口杂,他便摆了摆手,让秦卫征暂先推开,等途中休息周遭没有外人了,他再来同秦卫征说明此事。
秦卫征终于领命而去,延景明这才找着了机会,可以同温慎之仔细地说一说暗卫首领的大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