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意没想到陆枕溪居然会在这时候提出这等要求,简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瑞阳王固然好美色,而且沈迟意的美貌确实让他颇为心动,不过如今他这身子,沈迟意再美他也未必能消受。
若是他碰过沈迟意,两人留有一男半女,他还得慎重考虑一番,但他和沈迟意如今毫无牵绊,一个美人能换这么多好处...真是让人难以拒绝啊。
只是沈迟意如今是他有品阶的侧妃,就这么给出去,未免有失颜面...瑞阳王心念一转,出声道:“此事...”
他这字才冒出来,卫谚已经满面冷厉地站了起来:“不可能!”
从陆枕溪张口的那一刻,卫谚的脸色就变了,他很清楚瑞阳王的秉性,以他的性子,真有可能把沈迟意拱手让人。
这时候稍晚片刻,沈迟意就要随陆枕溪远赴荆州,届时便是迢迢千里,他绝不会允许此事。
所以他当即出声打断,直接抽出腰间长剑,面色仿佛蓄了风雷:“祁阳王自己老老实实地回荆州吧,瑞阳王府的人,谁都别想带走。”
陆枕溪没想到他居然敢当着瑞阳王的面直接发作,一时面色微变。
不过此时最难堪的不是陆枕溪,瑞阳王早就知道卫谚对沈迟意似乎有些不可言说的心思,不过两人并未有逾越之举,卫谚单方面瞧中沈迟意罢了,他还刻意利用此事做做文章。
但私底下卫谚对沈迟意有意是一回事,当着众人的面挑开又是一回事,他脸色一阵青一阵红,几乎怒吼出声:“孽障,你安敢如此放肆!”
陆枕溪也回过神来,冷冷道:“说到底,沈侧妃是瑞阳王的妃妾,只要瑞阳王允口,她的去留,跟世子有何干?我想带她走,难道世子要拦着?”
卫谚面色阴冷至极,双眸的寒意几乎要把人冻成冰碴子,连带眼尾的红痣都诡艳起来。
他声音如金戈相撞,字字冷沉:“我不允准,谁敢动她?”
他他剑尖本是斜指着地面,此时已经一寸一寸抬起来,似乎要正对着陆枕,这样一来,场上诸人的脸色都齐齐变了,瑞阳王险些高喊护卫。
陆枕溪脸色难看:“世子难道想刺杀本王不成?”
就在众人以为卫谚要动手的时候,他剑尖忽然向下一划,将面前的桌案从中斫开,上面酒水佳肴哗啦啦倾泻而下,他的侍卫立刻涌入正厅:“我再说一遍,瑞阳王府的谁郡王也别想带走,尤其是沈迟意。要么郡王自己老实返回荆州,要么我亲自带人护送郡王回去。”他在‘亲自’二字上加了重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