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衣鬼吏被兰菏气得七窍生烟,怒道:“谁要援建了,谁要!”

    围观的鬼窃窃私益,都在看笑话。他又把脸拉长——是真的拉到了胸口,骂道:“看什么看,们看什么看!再看都叉去枉死城!”

    鬼影呼啦一下就散了,不敢再围观这热闹。但兰菏这号无常,算是被他们给记住了。

    兰菏若无其事地慢吞吞道:“是先说我不配上路,怎么,开不起玩笑啊?”

    青衣鬼吏:“……”

    兰菏就是故意的,“说笑几句,不要介意,我现在可以走了么?”

    大家系统不同,青衣鬼吏拿他也没办法,要告状说不定自己还挨骂——其实他要真叫了上司来,反而解决了兰菏的问题,宋浮檀不就愁找不到地府官员来证明他是生魂。

    只见青衣鬼吏哼了一声,阴恻恻看兰菏一眼,背过身去不说话了。

    那贪财的鬼吏左右看看,笑着打圆场:“几句戏言,都不必往心里去。兄弟消消气……”

    青衣鬼吏还未哼唧出声,他又对兰菏道:“爸爸也请回吧。”

    青衣鬼吏:“…………”

    他扭头怒视同事,心知这家伙必是故意的。

    兰菏忍俊不禁,这个鬼吏倒是很有立场——管是地府的还是阴司的,只要给了钱就能做我爸爸,他一拱手,“那就多谢了!”

    ……

    兰菏和宋浮檀一起牵着驴,踏上了泥泞的漫漫黄泉路。

    “所以……办公的地点并不在这里?”宋浮檀虽然离魂多次,却不是死过很多次,因此也并不了解阴曹地府和东岳阴司之间的关系。

    “在东岳阴司啊,”虽然兰菏也没去过东岳阴司,“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