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我，你便可以离开血路了。”
眼前的白衣女子轻声开口。那等目光，似乎有些咄咄逼人，能够直视左尘的内心。
左尘有些呆滞，若是小姑第一时间和自己为敌，要和自己主动出手，左尘或许还能狠下心来。
可正是这种“纵容”，反而是让左尘难以接受。
“杀了你？如何下的去手？”左尘低喃道。
脑海中一幕幕往事划过，左尘沉浸在了记忆中而无法自拔，思忖着这将近二十年时间过来发生的一切，与小姑的点点滴滴。
虽说知道这一切都是虚假的，可左尘就是难以自拔，这就是百道天关的恐怖之处。
看似这最后的几关并没有经历太惨烈的战斗，经历那种生死危机，可是这种对内心的煎熬和折磨才是最恐怖的东西。
左尘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而无法自拔。
不知何时，体内的十方天碑震动，突然间打破了这种平静，让左尘骤然回过神来。
“嗯？”左尘眼眸闪烁，看向了前方。
前方大地内，小姑出手了，而她并不是杀向左尘，而是……对着她自己出手，一掌击碎了自己的心脏，整个人当场喷血。
一柄战剑出现在小姑手中，她冲着自己的左臂生生杀出一剑。
一条胳膊就此断掉了，鲜血流淌，小姑的样子似乎变的极为凄惨。
“小姑……。”左尘忍不住了，只感觉到内心绞痛。
他一步踏出前方，直接冲到了小姑面前，然后便是死死握住了对方的右臂，将那战剑按住。
这几乎是一种本能，虽然知道这并不是真正的小姑，可左尘便是无法按耐住出手阻拦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