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彼时云锦没谎报战事,期君不会被封神君。我被连枝重伤掉落莲华池时,他就不一定能在那闲晃而遇见我,他捡不到我,我也不会被救下,就不会有後续的这些事了。

    更遑论云锦说什麽我抢走他。

    这一切,我与他的相见,云锦正是那个促使的人之一。她清楚,可她竟然把这一切推责到了我和那麽多无辜的人身上?

    期君得不少利。

    这些真相把我对他们最後一点可怜与叹息都消磨殆尽。

    「事关逍遥天君,天君看如何处置此二人为佳?」在众仙家对着云锦与期君愤慨不已时,天帝出声问我。

    天帝发问,无人再言语,寂静中众人都等着看我如何回应。

    我不禁想起我曾经为了期君那可怜的自尊心而避着人群,免得掩去了他的风头。

    「属於我的要拿回来。」我说:「他们欠别人的也得要还。」

    天帝点头同意:「本应如此。」

    「其他的就请天帝做主吧。」说完我看向那二人,云锦现今惊恐的神sE和期君诧异的看着她的模样叫人忍不住多看上几眼。

    代受功劳之事他好像并不晓得。

    可真的完全不晓得吗?

    天帝看了期君一眼。

    他轻巧地向那二人招手,他们没有起身,而是自衣袖中掉落出了一块牌子。那是每个人在仙界都有的牌子,记载了拥有者的名字、身份、仙职、来自何处等等,牌子背後左下角会有个印记,代表着修哪一道的人,还记载着这个神仙所有经历过的事,其他神仙只要读取那个印记,便能知道他发生过什麽,那块牌子与神仙本人的神识绑定契约,不仅可用来证明身份,还等於仙界的通行证,用途广泛又极为私密,因而许多神仙都带着走且寸步不离身。

    天帝拿着那两块仙牌,端详一会以後抹除了他们二人的仙职,然後往旁一抛,仙牌落了地,但无人敢上前领。

    天帝没有留情面,不留余地直接抹除仙牌上的纪录,很容易伤害到直接与仙牌绑定的神识,造成对方灵魂上的痛苦。期君已是大帝修为,这点痛苦他还能扛,可再瞧云锦,她已经面目狰狞,脸颊上微微有汗水滴落,影响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