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闪动之间,偃月刀大开大阖,先是一刀劈下去,阻断了胡彬的进路,随即刀身翻转,将绣春刀拨开。
一息之间,短暂碰撞的二人各自退了一步。
胡彬脸上挂着残忍笑容,樊勋彰钢牙紧咬,手臂已经微微有些颤动。
“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
胡彬嘴角高挑“樊勋彰,今日,你无从选择,要么,杀了樊猛,解甲归田!否则,我今日血洗平西王府!让你樊氏一脉!自此在这世上,消失无踪!”
“我樊家男儿历代从戎!向来只有战死!何曾有过临阵退缩之人!贼子!看刀!”
樊勋彰声若洪钟,周身锋芒激荡,一刀向樊勋劈了下去。
刀身起,红芒数丈,宛若流光一般。
“今日,樊家之事,只因为你这老东西,太过固执,好端端的一场寿宴,看来,只能以丧事结尾了!”
胡彬对樊勋彰的刀芒视若无物,完全没有视为威胁。
平西王府平素里威名赫赫,所有人都忌惮于樊勋彰的地位和军权,和胡彬只是草莽出身,那些别人所忌惮的东西,在他眼中,不名一文。
“轰——”
片刻之后,内气碰撞的气爆声骤然泛起,院内的桌椅尽数被搅碎,整个王府内院,更是布满了大片灰尘,让人目不可见。
尘埃落定。
樊勋彰手中的偃月刀,早已经断为两截。
这位足以震动朝野的西境元帅,此刻正躺在数丈开外的地面上,嘴角溢血,面色苍白。
模样,狼狈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