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夜悠久,夏日的气温始终如一,过了十二点也并未下降太多,一直徘徊在29℃左右。
浮动的暑气萦绕不散,无形弥漫在整个城市之中,筒子巷这边入夜后更是连细密的风都吹不进来,房子里外仿若隔绝成了两个不相通的世界。
颓旧的墙壁将此处筑为封闭的牢笼,把她们都困束在其中,沉默截断了所有退路,让双方都避无可避,相互袒露出来,一时间再也无所遁形。
昏黑的环境放大了感官,虽各自看不见对方此刻的神情,可融进骨子里的熟悉感受使得两个人都为之恍然,有种似幻非幻的错觉。
不真实,却又是正在进行的切实行径。
闷热与汗水,还有另一方唇齿中浓重的酒味。
纪岑安都尝了一遍,不多时嘴里又多了一丝丝渗血的腥,以及再度传来的舌尖痛感。
她俩压做一处,南迦居高临下地把控着全局,依然表现得顺从而规矩,向她服软,放弃了所有的防备和硬刺,趴在上方依偎着她,那么温和而柔情……但掩藏在表象之下的却是另一面。
反向占有,狠心,驯服。
南迦未显露出丁点爱意,亦或是对这个前任的疼惜,从头到尾都不动容,有的只剩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恨意,与无法言明的偏执欲。
预想中的旖.旎春光并未来临,南迦不会允许纪岑安对自己做什么,连这人伸手碰她都容不下。
那些行为更像是变相的报复,是复刻与还予。
没有发生关系,到不了那一步。
旧情复燃不了,完全没那种可能性。
南迦把唇落到纪岑安左肩上,亲昵地凑近,为纪岑安抹了抹汗,等到纪岑安放松下来后,再咬她,齿尖没进细嫩的皮肉,打破所有的温情假象。
二人间不曾温存,更多的是发泄与“争执”。
南迦不动容,不动情,比之当初愈发冷硬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