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咸瞬时明白。
如果朗国不敢轻举妄动,可暂时免了两国再次争端;可如果仍不肯善罢甘休且还要大举进攻,那那这送出去的信件无疑就是酝酿争端的催化剂,如此才好来个速战速决。
崇咸应道:“属下这就派人去送信。”
殷珩的侍从不仅仅只有崇咸他们四人,他们四人手下分别领有一队暗侍。这次虽然损失惨重,但剩下的人员也都召集齐毕,只是在必要的时候才会露面。
像走马送信、劫报传讯这类事,向来由他们去做。
崇咸走后,殷珩犹自在屋檐下站了一会儿,他抬头看了看屋檐外蒙蒙的雪天。
在这里待的时间足够久,他也愿日子能够一直宁静下去。
然而,等今年这雪落停以后,一切还得重回正轨。
殷珩转身进屋,推开房门,看见坐榻上睡着的人时,他很清楚自己贪的是什么。
因为有了一个人的陪伴,才蓦然体会到,从前是多么孤独。
殷珩来到孟娬身边,在榻几边落座,安静地看了她许久,而后抬手,轻轻捋着她枕边的发丝。
孟娬睡意朦胧间觉得痒痒的,蓦地就捉住了他的手,压在自己脸下。
过了片刻,她缓缓眯开眼睛,见着殷珩逆着光坐在她身旁,不由笑了笑,惺忪唤道:“相公,要不要上来躺躺?可舒服了。”
她声音里带着薄薄的睡意朦胧的沙哑,一颦一笑格外的动人。
殷珩又给她牵了牵滑下来的毯子,怎想孟娬伸出手来直接给掀到了胸前去,道:“别盖太紧,热。”
“热?”
孟娬道:“都不知道这里有多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