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淳凉凉的瞥了他一眼,连“嗯”都懒得回应一声,只是继续看着怀中的南宫月,看起来!来似乎想要试试亲自喂她吃顿饭。

    宋简有时候心想,南宫淳这执着孩子的劲头,要是能跟那么多“丧偶式育儿”的妻子的丈夫综合一下多好……

    她这么想着,面上却对着南宫靖露出了温柔的笑容:“阿靖,来。”

    在所有对他冷漠或者无视的大人里,总得有个对他微笑的人吧。不然的话,那也太可怜了。

    南宫靖的表情一下子就放松了下来,他努力表现得端庄守礼,像是老师教过他的那样——不急不缓,时刻进退得宜——但此刻也忍不住加快了脚步,小跑着来到了宋简身边,依偎着坐了下去,拉住了她的衣袖。

    有侍女端着水盆走了过来,宋简拿起搭在盆边的毛巾,南宫靖便乖乖的伸出双手。

    她仔细的为他拭净双手,微笑着问道:“上午的课感觉怎么样?”

    南宫靖敏感的看了一眼刚才似乎瞪向这

    边的南宫淳,低低的“嗯”了一声。

    “最近的习武课呢?还吃得消吗?”

    “嗯……”

    “别硬忍着,知道吗?上次吓死我了。”宋简想起上次南宫靖扎马步,扎到最后摇摇欲坠,汗出如浆,脸色苍白如纸,他都一声不吭的一直忍着一直忍着,结果最后直接就昏了过去。

    这孩子习惯性的忍耐一切,从不轻易吐露自己的痛苦,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承受的住。

    这样的性格让宋简很是担心。

    也是上次之后,南宫靖好几天全身酸痛的动都动不了,宋简才养成了帮他擦手,喂饭的习惯。

    这时,南宫淳忽然开口问道:“习武课怎么了?”

    南宫靖顿时不知所措的看向了宋简——他习惯了被南宫淳漠视,突然被他注意到,就忍不住的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