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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涓走后,谢涵便直言病了,闭门谢客,但这边称着病那边却又堂而皇之地驱车去稷下,真是给了好大个没脸让其他隐隐还欲登门的人也暂偃旗息鼓下来他们可禁不起这羞。
“这是托苏大哥带去给秦阳的。”谢涵放下手里几个小包裹。既然苏生黑已经知道秦阳,谢涵自然也直言不讳了“终究是我赐婚害他如此又怎忍他丢了性命”对此苏韫白是不赞同的“为情害命太过了他这样狂性的人公子不该姑息岂知有一不会有二?”
但谢涵还是执意他也奈何不得,只得接下包裹,“我会转交大哥的。”
此时夜正深,谢涵是乘着夜色过来的,理由也很好理解其实他不是真想给谢涓没脸,只是真有事,只不过大家都不信罢了。
正说话间,门上一阵一长一短有规律的敲击声,苏韫白立刻起身放下门闩。
夜很黑,几乎要把门外一身黑色斗篷的人融为一体。
“快进来。”谢涵朝人招手。
斗篷人裹着寒风快步进来,胖瘦相貌因为宽大严密的斗篷看不清,只能看出他身形高挑约八尺来长。
门被重新阖上后,他才摘下兜帽,露出一个稻草人,稻草人下又伸出一只胳膊解开内扣,方露出里面貌上边半个稻草人,草人底端缝着个帽子,帽子下是个小小的脑袋,脑袋上俊眼飞眉、灵气活现。
“重不重?”谢涵笑着给人摘下那有半人高的“草人帽”。
“不重。”陈璀吐出两个字,立刻苦哈哈的,“可闷死我了。”
他扑进谢涵怀里蹭了蹭,掰着手指头算,“最后一次见涵大哥是从楚国回来,这么久不见,涵大哥有没有想我?”
谢涵揉揉人发梢,“唔”了一声,“那这么久没见,你琴艺好些没?”
一说琴艺,陈璀就悲愤了,还记得他刚到临淄的时候,自觉天赋惊人、秒杀众人,让苏韫白教完下棋又硬让对方教琴艺。好嘛,谢涵一出手就是高山,这下他都要怀疑自己是个音痴了。
“还还成罢”他支支吾吾的。
这倒是难得情景,谢涵好笑,苏韫白亦是莞尔,“不急,寻常人自学琴起,要弹出高山,少说也要五年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