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再陪你们演戏了。”祁默因缓缓说道,眼中似有风暴逐渐汇聚。

    几名修士听了一愣,一名暴脾气的随即怒道:“你这话是何意?”

    “果然是所谓名门正派,不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如此冠冕堂皇。”他竟微笑了起来,“说她名不正言不顺,难道你们心里的事情便可以见人么?”

    “祁默因!”出乎意料的,竟然是副宗主钟瞻震怒了,“你在说什么?你知不知道这是大不敬!”

    “我敬他们,他们又何曾敬过我?”祁默因反唇相讥,“副宗主,你又真的敬过他们吗?”

    “逆徒!”钟瞻声若雷霆,一贯笑眯眯的双眼此刻像两个铜铃一样瞪着,“我们真是太放纵你了,竟让你当着众多前辈口出此言!”

    “二弟。”一直沉默的夏沉渊终于开口制止,“让他们将事情经过说清楚,再罚也不迟。你去看看那具尸体,到底是何人。”

    “大哥!默因乖张至此!我们”

    “好了,我自有定夺。”夏沉渊打断了他,抬起眼望着虚弱地倚在少年怀里的陆听云,神色竟是少有的复杂,“诸位老友也不必如此急着定论,先听她说一说吧。”他声音不大,却让在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那便看看她有何说法。”一名修士冷哼一声。

    “我说了,你便会信我吗。”陆听云犹豫地回视。

    她心下已经了然,这帮人此来的目的,只怕就是不让定亲宴如期举行。

    只是她想不明白一点,阴阳归一篇流出,明摆着是有心人故意引诱,居然还有这么多人上钩,到底那功法是有多大威力,让这帮人铤而走险?尤其是那个

    她想起那个怪物,不由得嫌恶地皱了皱眉。

    “你直说便是,若真有隐情,我为了,”夏沉渊扫了祁默因一眼,“也定不会冤枉了你。”

    “够了,”少年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竟被这句关心的话语激起了怒火,“她早已解释过了。”

    “夏宗主,我的确不是无端生事。”陆听云不适地挣扎了一下,他却丝毫不放松,只得作罢,“你们或许可以查一查那具尸体到底是什么东西,我可以保证,那绝对不像是一名活人。”她这句话,倒说得万分诚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