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远侯府的大门再再度大开,身披杏色氅衣、头戴帷帽的女子风风火火……不对,左摇右摆地跨出侯府大门。

    可即便是这般踉踉跄跄地走路,贺婉仍是把秀荷、秀桃两个丫鬟都甩在了身后。

    等两个丫鬟好不容易赶到侯府大门时,她已从马夫手中接过马绳,身姿滑稽地翻身上马。

    这匹马是原身去年及笄时,靖远侯夫妇特地命人从西域寻来送给原身的生辰礼。

    此驹通体发白,就连眼睫毛都是白色的,漂亮的不像话。原身当时很是喜欢,兴头极高的缠着靖远侯夫妇教她骑马。

    但她只学了月余,刚刚能跑两圈,就从旁人那儿听到周誉喜欢温柔可人女子的消息,自那以后,她便再没碰过这匹小白马。

    贺婉却是精通马术之人。

    他们这些人,从小便被训练学习骑射。

    别说她现在已恢复了六七成力气,便是没有,只要她还睁着眼,就一定能骑着马抵达任何她想去的地方。

    “驾!”贺婉低喝,策马扬鞭。

    只听马儿一声嘶鸣,两只马前蹄倏然立起,下一瞬便如离弦的箭一样飞奔离去。马蹄踏过之处,卷起一地尘土与枫叶。

    秀荷和秀桃追出府门之时,便见小姐喝退马夫,独自一人策马离去。

    两人心下不禁一凉,急急跑到马夫跟前同声责备:“你怎么能让小姐自己骑马离开?”

    马夫欲哭无泪,直急得原地跺脚:“这、我…这小姐让我把马绳给她……我怎敢不给!”

    理是这么个理。但若是小姐真出了什么事,侯爷和夫人可不会听他们解释缘由。

    他们护主不利,真要计较起来,侯爷和夫人便是把他们打死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儿。

    想到这儿,三人不由得头皮发麻,忙跑回府中找秋伯求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