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轻轻划过允十颤抖的脸,道:“我给你几颗黄灵珠,你今晚给我好好表演自己有多么的伤心绝望,自己有多么不了解同门,诱他们继续下注,他们定然会赌我明日不去,你就在最后表现出一不做二不休,破罐子破摔的蠢样,偏偏赌我要去,让他们嘲笑你,明白了么?”
允十乖乖点头,眨眨眼,小心翼翼问道:“那阿琚可是要去?要去的话就不能睡过头了。”
“哼,我今晚就不睡了,明早最早去,我气死他们。你记住,别让他们把所有灵珠都拿完。”她又是阴恻恻一笑,“一下子都死了,多无聊啊。慢慢的折磨,才有趣,你说呢,允十?”
允十打了个冷颤。华琚这折磨人的法子真是得到了燕绥的精髓啊。
“对了,所有男仙都在赌么?”
他晃着自己的十指道:“除了甲等前三名从未参与,其余的男仙基本上都玩过,前景还是很不错的!照着我们两个的阴险,啊呸,聪慧,开到我们结业时,就不只是拿走他们本来灵珠的事儿,我们还能让他们家破人亡,啊呸,耗尽家财。”
华琚收好堪舆图,踮起脚拍拍他的头顶,笑得十分虚伪:“那就看你的本事了。允十,别再让我失望,好么。我们找乐子的重任,可就在你身上了。”
允十连连点点。
“好了,我先回去补个眠,等晚上好熬夜,明上了课还得去翘了下午的课去找漏洞,可见又是忙碌的一天,就先走了。”
允十忙不迭连连点头,用尊敬的目光送了她一程。
次日,女寝的门禁刚开,华琚就在赵庄门徒的震惊中打着哈欠,揉着双眼,东倒西歪地走到了静心堂,连早饭都没吃。
可她一踏进学堂,却看见最前面已经坐着一位男仙,抢了自己的先。
男仙眉眼精致,腰背笔直,正聚精会神地看着课本,连她进来都没有抬一下眼皮。
华琚暗道:凌霄山李府的孩子就是认真啊。
然后她四处望了望,方桌上干干净净,都没有书册笔墨之类的,不清楚平日里那些个学灵是怎么安排座位的,自己可别坐到什么倒霉玩意的位置上了。
她走到前面,站在男仙身边,不知为何开口有些结巴:“那个,那个元承啊,你们这儿是怎么排座位的啊,我没怎么来,不太懂。”
她说的是实话,态度也比较谦和,可这隐世仙府的名号果不虚传,这位隐世仙君没有看她一眼,只吐出两个字:“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