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非承认,在看见那个一头金色长卷发的女人从车上下来一头扎进白执予怀里的时候,他打翻了至少五缸醋。
“收收你的表情,赫尔塔连孩子都有了,你吃什么醋?”王易延瞥见他的神情,默默地给了他一胳膊肘,低声道,“给我好好表现,至少也别给白哥丢脸。”
赫尔塔今年三十多岁,看起来却只有二十五六,因为保养得好,整个人看起来光彩照人,就算是刚刚生过孩子也完全看不出来她已经做了妈妈。
白执予似乎和她聊得很高兴,祁非本来想上去听听他们在说些什么,只不过听了两句之后又默默地退回了于导身边:“于导,你能听懂吗?”
“我要是能听懂我至于和你站一块?”于导啧了一声,掏出打火机到一边抽烟去了,祁非只能听出他们说的应该是德语,但他从来没有听白执予说起过他还会这些,但令他自己都感到惊讶的是,他并不在乎白执予对他有所隐瞒,反而像是个找到了被藏在橱柜里的糖果的孩子一样,因为又发现白执予的一个闪光点而沾沾自喜。
“你看上去比以前还要动人,我有听Santos说起过,你的另一半是费尔顿?他对你好吗?”白执予见到老友,心里感概万千,赫尔塔是他大学的同学,那时候白执予在国外孤身一人,赫尔塔也因为种种原因辍了学,两个人也算是一起走过了最难的一段时光,最后各自回国发展,估计不仅是他,就连赫尔塔也没想到在那件事发生之后两个人还能见面。
赫尔塔握住了他的手来回地晃着:“那当然,你也知道,从前在学校他就在追我了,怎么可能对我不好呢?可惜这次没能把我的小宝贝带过来给你看看,要知道,她简直就是一个小甜心。”
“如果有机会,我会亲自去拜访的。”白执予由衷地为她感到高兴,但也没有忘了王易延刚刚说过的话,“听说你和我的经纪人联络了。”
赫尔塔瞄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看着这边的王易延:“你的经纪人吗?那个家伙简直一点儿也不懂女士的心思,完全就是公事公办,我只是想要你的联系方式,就被他一口回绝,说什么这是他的职责……”
说到这里,王易延似乎察觉到她在说什么,十分“公事公办”地朝她笑了笑,赫尔塔撇了撇嘴,白执予朝她伸出手:“手机给我,我把号码给你。”
“果然还是你好!”赫尔塔笑着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白执予从前就知道她的性子,再加上D国开放的热情,他也没有觉得赫尔塔此举有什么不对,但他还是回头看了祁非一眼,就见祁非面无表情地接过于导递过来的烟,狠狠地放在嘴里咬断了,见白执予看过来,又很快勾起一个笑容,示意他完全没有在“生气”,更没有在“吃醋”。
白执予:“……”
“哦呀,那就是你的小男朋友吗?看上去真年轻,不过我以为你会喜欢更乖一点的呢。”赫尔塔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看见了祁非,她眯了眯眼睛,“这个看上去好像会咬人。”
“没错,我的脖子上现在还留着他的牙印呢。”白执予淡淡道,自己拉下领子露出红印给她看,果不其然听见了赫尔塔的惊呼声。
“我以为你会是上面那个!”赫尔塔捂住了嘴,她的声音有些大,就连王易延也听见了,他和祁非这个没见识的不一样,对于白执予和赫尔塔的对话他还是能听懂的,听到这里他没忍住笑了出来,祁非在一边拽拽他的袖子:“王哥,他们在说什么?”
王易延十分没有同情心:“她以为你是被压的那个。”
祁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