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予靠着墙坐在地板上,四周一片黑暗。
他睁着眼睛,死死地盯着“他”。
……不,是“他”在盯着我。
他想着。
这是客厅,不大,从最开始他就和中介说过,不要太大的房子,一室一厅,甚至连厨房也没有,只要干净就好。
房子太大……不好。
这会让他无处躲避,恐惧的眼神总是躲不开“他”的目光,“他”的眼睛里有另一个自己,懦弱无能,无力反抗,他害怕从中看清那个自己。
空荡荡的大房子,没有任何家具,白色的墙壁甚至能倒映出他的身影。
……他被绑着。
好几天,双手双腿都被绑在椅子上,椅子……椅子也被钉死在地上,他动弹不得。
没有水,没有食物。
起因是他不愿意承认他有错。
“拒绝,拒绝是不对的!”失了控的声音在他耳边嘶吼着,咆哮着,尖锐得要刺破他的耳膜,“吃……吃!”
白执予一声不吭地转过头去,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想法,声音猛地顿住,随即是疯狂的拳打脚踢,乃至于到了最后,终于用上了刀子。
那把刀他认识,昨天才刚刚舔舐过他的手心,血流出来时带起的粘腻让他无所适从,而今天,这把刀停在了他的脖颈上。
“……动手。”
“不,你不听话,要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