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庐就在竹屋后面,却修葺的比住处好上许多,至少不是竹子和茅草,而是青砖绿瓦房。
“师伯,你这药庐可比咱们住的地方要豪华多了。”贺朗忍不住感叹,太虚真君得意道:
“那是自然,这里全是我多年寻遍天下得来的天材地宝,比老子的命金贵多了。”
贺朗嘿嘿一笑,敢情这不光是个酒鬼还是个药痴,如此随性洒脱之人,竟然会成为责任重大的仙门长老,一定有何过人之处。
药庐内四面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搭着木架,按照药性和药名依次排列着各种珍贵药材。瓶瓶罐罐,有木盒盛的,也有油纸包的。
华清君跟贺朗一起按照太虚真君给的方子花了尽一个时辰才把所需药材准备齐全。期间二人没说过一句话,贺朗一直在跟自己师伯探讨药材,跟好奇学生一样问东问西。
贺朗忍不住偷偷瞄了一眼华清君,见他那认真专注的模样突然觉得好笑。谁曾想,高高在上的华清君竟然千里迢迢跑到这么一个条件艰苦的荒山来,还亲自下手抓药,搞得一身药味不说,还狼狈不堪。
突然想到他是为谁沦落至此,贺朗内心一阵动容,想也不想的抬手去捏不小心掉在他头上的一味药材。华清君有些诧异的看着他,贺朗立刻改变方向朝他身后的药罐伸去。
他娘的!老子从来都是坦坦荡荡光明磊落,如今分明没做错任何事,却跟做贼心虚似的,实在有够憋屈。
贺朗在心里把自己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时候见太虚真君从暗格里取出一个雕刻精致的漆木盒子。
“贺朗,你过来。”
太虚真君唤了一声,贺朗和华清君立刻凑过去看,却见木盒里面盛着一朵奇形怪状早已干枯呈暗红色的花。那怪花的花瓣细长而繁多,叠叠错错的,就像是长着很多根触须一样。
贺朗心中一惊,这花很像是他曾在焚天宫里见过的一种图腾,陆离说他娘花焚天称这种花叫彼岸花,可具体是什么花又生长于何处却未得知,极有可能是异界而不属于人间。
华清君从未听闻也未见过这种花,便更加好奇。太虚真君突然抓过贺朗的手,迅速用金针刺破他的手指,将鲜血滴在那朵枯死的彼岸花上。那花顿时活了过来,跟吸饱了鲜血一样娇艳欲滴,诡异得犹如滴血红莲。
二人大惊失色,贺朗连忙问道:
“师伯,这是彼岸花?”
太虚真君点了点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