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自嘲的口气说完这一切,身在眷眷亲情之中的洪衍亢感到非常庆幸。
虽然他对自己险些犯下的错误有些不好意思。
可说到底,毕竟内地和香港隔绝太久,是两种社会体制,产生一些误会在所难免。
他又不像那些有社团背景来大陆淘金的冒险家,敢于把脑袋系在腰间求财。
他只是个正经的普通商人,身在红党首府,怎么可能心里不打颤悠呢?
所以这样的情况也属正常,不能全然算作他的过错,在他心里满可以交代得过去。
只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的臆断到此可并没有全然结束,反倒只是个开始。
而且就因为太主观,太自以为是了。
后面发生的一切,才真是闹出了一场让他无比尴尬,很长时间想起来都会脸红的笑话呢。
怎么回事啊?
敢情洪衍亢刚才一直光顾着答洪禄承和王蕴琳的话,介绍自己怎么来内地的经过,介绍香港那边的情况了。
他还没来得及细问这边的情况,就连老宅还姓洪,他都稀里糊涂,压根没明白过来呢。
所以他对二叔一家寄身于这个南城“姑子庵”的处境,产生了严重误会。
他还以为洪家二房身居内地生活困窘,已经沦落到了要被迫和贩夫走卒做邻居的地步。
再看看洪家屋里,摆设压根就没什么出彩儿的东西。
虽然说有了电视机,可那是用电视机罩子罩上的,并不让人一目了然的知道那是彩电。
另外,出于取东西做饭,和连接上下水方便,洪家的洗衣机和冰箱又放在了洪衍茹那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