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清凉,夜色墨蓝,星月闪烁,静谧天地中琴声悠然。

    蔺惋漛一手执酒杯,另一手支颐,含笑看着身边人抚琴。萧梦嵚面容沉静,垂眸奏出澄澈乐声,悦耳又悦目。

    水榭中只他们两个,没有别人能欣赏到这一幕美妙绝伦的景象。

    连日来萧梦嵚的生活极为规律充实,上午练习骑马,中午小憩一个时辰,下午呆在书房里读书。他于马术上颇有天分,如今已在和赩月磨合熟悉。婚假在身连早朝都不用去,蔺惋漛几乎寸步不离地陪伴着,无论何时何事。萧梦嵚对这有生以来从不敢幻想的日子定义只有“奢侈”二字,倾尽全力去记忆和享受。

    一曲毕,萧梦嵚抬起头目光盈盈,正对上专注望着自己的双眸,相视一笑。萧梦嵚喜欢看蔺惋漛喝酒,尽管他差不多把酒当水喝,却从不豪饮,姿态永远优雅闲适。最近夜里两人总是这样静静独处,恍惚不仅身体上亲密无间,错觉心魂也在靠拢。

    桌上摆了各色果脯点心,蔺惋漛挑了个蜜渍枇杷贴上萧梦嵚唇边:“试试这个,新采的枇杷和桃花蜜做的。”

    萧梦嵚依言含了。蔺惋漛用指腹描过他的唇线:“酸不酸?”

    “唔?”萧梦嵚仔细抿了抿,认真回答道,“不酸,有桃花香。”

    “真的吗?要是我觉得不甜怎么办。”蔺惋漛凑近,“我不喜欢酸的。”

    萧梦嵚失笑:“原来是让我试毒啊?”

    蔺惋漛勾起他的下巴:“夫人,嘴张开。”

    萧梦嵚听话地照做,刹那被夺走了呼吸,夜风洗练出的凉意立刻被唇齿交换的温暖延烧殆尽。这个吻充满了水果的浓香、蜜糖的甘甜和醇酒的芬芳,醺醺然令人陶醉。

    蔺惋漛把人吻到连指尖都发烫了才放开,低笑道:“骗你的。”

    萧梦嵚没懂,傻乎乎地问:“什么骗我的?”

    蔺惋漛不答,张开双臂道:“过来。”萧梦嵚会意,乖乖地挪到他腿上坐,立刻被环住了腰抱得更紧些,戏谑嗓音近得带着体温,“找个理由亲你罢了。”

    萧梦嵚无辜地眨眨眼,伸臂搂住了蔺惋漛的脖子,送上自己柔软红唇。

    两人耳鬓厮磨了好一会儿,萧梦嵚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蔺惋漛怀里:“为什么只有一个酒杯?我偶尔也想喝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