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过了一夜,老吴送来衣服时楚单还在梦乡,严斯行先去盥洗室洗漱,而后坐在床头读了半小时报纸,见楚单毫无醒来的意向,果断掀开被子。
那片布满痕迹的白肉颤了颤,胸膛袒露,绕在机械心脏上的红线好似活了过来。严斯行眼前微晃,楚单起尸一般笔直伸出两臂,准确无误地抓住被子,迅速将自己卷成一团蛹。他扯了两下竟没扯动,低沉开口,“楚单。”
楚单“嗯”了一声,好半天没动静,明显又睡了过去。严斯行从床蛹中翻到他的脸,轻轻拍了拍,“该起床了。”
楚单勉强漏出一点眼缝,望着他的脸沉思了片刻,似乎在回忆他的身份,随后小声嘟囔了句,“哥,你好帅啊……”说着,又合上了眼。
这算什么,人菜瘾还大?严斯行无奈,将他从被窝里拖出来,取过衣服给他换上。“抬手。”他说。楚单毫无反应。他轻柔地抬起他的手,穿过袖子,别上袖口的真贝纽扣,继续整理前襟。
楚单像个精致的洋娃娃,听话地任人摆布。换好衣服,他仍闭着眼,严斯行看了眼表,打横将他抱起。
老吴早在楼下备车等候,见老板出现上前打开后车门,隐约嗅到对方身上散发的气味,是一股淡淡的奶糖味。他立即屏住呼吸。在严家干了大半辈子,自然明白什么事能知道什么事不能知道,默默做好本职就行,但人难免会忍不住八卦。
严总年少时不比严三少收敛,但他洁癖,断然不会碰触男人的……屁股。既然严总能接受男人了,那,那严三少岂不是要气绝?
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什么文学……晚点问问闺女。
楚单枕着严斯行的胸膛迷迷糊糊饿醒了。好香。他深深埋进放松时软乎乎的宏伟奶田,眷恋地蹭了蹭。芜湖,姐夫奶玩年!
“醒了就下来。”男人冷冷道。
楚单抬起惺忪的睡眼,与他深情对视,“如果要在这段爱情上加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
严斯行毫不留情地将他从自己奶…身上赶下去。
楚单做作地摔倒,这才意识到他们处于车后座,一切都恍若昨日,真皮座椅上似乎还残留着比周围些微深一点的痕迹。那么是谁在开车呢?
楚单坐起身,屁股挤着严斯行往前探望。噢,是老吴啊。他观摩了一阵,点评道,“仔细一看,老吴长得还挺周正的。”
老吴开吓得险些蹬一脚油门。
回到家,福尔摩楚发现他姐昨晚也没回家,作为姐姐的贴心宝贝自然要为她掩盖出轨痕迹,那就是让自己的偷情事业壮大起来,让严总无心关注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