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床侧早已冰凉,楚单揉了揉睡眼,懒洋洋地叫了个送餐服务。外头艳阳高照,他却只能躺在总统套房的大床上独自凡尔赛。哎,可惜,他精心做的gaybar攻略没用武之地,谁让酒吧十点以后才开门,而他那时候也在开后门呢。
正凡着,双眼被一道强光闪了下,楚单寻着光迹找到静静搁置在办公桌上的源头。
一只笔,一只通体漆黑的钢笔。夹环处镶了一圈细小碎钻,众星拱月似的围住中央的大钻,转动时隐隐折射出银蓝光芒。想来他就是被这排钻亮瞎了狗眼。除此之外没有其他花哨设计,仅笔夹上刻了一个“Yan”,淡得几乎融入深渊。
欧巴可真粗心,连钢笔都忘带了。楚单拾起钢笔,刻入DNA的本能使他条件反射地转了一圈笔。完美!再来亿……
“啪嗒。”
钢笔掉落在地,快乐地滚了一圈。
哦豁,玩脱了。
这天严斯行议程结束得早,五点前回到酒店,打开门,便见楚单笑容甜腻地迎上来,“哥,渴了吧?喝点水。”说着,将1L矿泉水递给他。
严斯行径自朝里面走去,楚单拦住他的去路,“哥,我帮你脱衣服。”踮着脚,捏了捏他的肩膀,“哥,辛苦一天了,我给你捶捶肩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就这么想要车?严斯行想,随后找到导致楚单表现异常的原因——搁置在办公桌上静静漏墨的钢笔。
楚单拘束地站在一旁,小心打量他的神色,“很…很贵吗?”
还好,不过百万。严斯行拾起笔,抽出纸巾擦掉余墨。他还记得毕业那天母亲向他送来鲜花和礼物时的温和神情,至今竟也有十来个年头了。
楚单见他板着张脸,十分肃穆的模样,下意识张嘴吐出茶香,“哥,你生气了?对不起嘛,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看它有些脏了想给它擦擦,不小心手滑……你不会怪我吧?”
严斯行将钢笔擦干净,递给他。
“嗯?”楚单眨眨眼。
“送你了。”严斯行语气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