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生的楚单在客厅出现了!如果训练家楚白玉在场,一定会惊叹不已,这可是概率极低的事件,野生楚单的宅属性满值,基本只在被窝出没,很难在野外捕捉到。
楚单有必要为自己澄清一下,他姐婚假期间闲着没事就逮着他唠,就跟你阿姨每逢过年问你期末考了第几名的关心一样,听得脑壳疼,他不得已才闭关锁国,有时楚白玉隔着门还要逼问他成绩,他就大喊“老子在自慰”。
事先说明,他这会儿待在客厅,绝不是因为姐夫回来了想在他面前刷存在感——他内裤都已经好好穿上了。
他有事找楚白玉,准备守株待兔,但没蹲到他姐,倒是看到一双好腿沿着台阶款款而下,挺括的西裤修饰出男人颀长且笔直的腿形,脚腕处留出一截黑袜,分明没漏出半寸皮肉,他却感觉到露骨的情色。
这就是……姐夫的绝对领域吧。楚单顿时精神抖擞,不禁为姐夫吟诗一曲,“垂死病中惊坐起,高呼姐夫我可以。”
严总依旧是一身深色西装,唯一不同之处大概是外套没焊死,随意敞开,但内里搭配的灰蓝色马甲还是扣得严严实实。
楚单麻溜地翻下沙发,晃到男人跟前,“姐夫,你穿得真好看,是去相亲吗?”
“接你姐。”姐夫不想跟他废话,简练回答,可他就喜欢姐夫看不惯他但碍于情面不得不理他的样子,于是卯足劲儿加戏。
“姐夫,你领带歪了。”不给严总动手的机会,擅自替他解开领带。
楚单抬起眼皮,撞上男人幽深的眼睛,他丝毫不畏惧,大胆地打量对方。男人的嘴唇很薄,不笑的时候唇线往下,显得薄情寡义,还好他嘴唇厚,能给姐夫中和一下。
楚单将领带交叉,漫不经心道,“姐夫,据说嘴唇薄的人无情,你是吗?”
男人双唇微启,唇心的红珠愈加饱满,显出优越的唇弓弧度。楚单下意识舔动舌尖,他发现姐夫的下唇比上唇丰润许多,是桃子熟透裂开的颜色,真想咬一口尝尝甜不甜。
楚单随心所欲惯了,拽住男人的领带踮起脚,他注意到姐夫瞳孔细微的变化,大抵是对他不要脸的程度感到震惊。他的嘴唇几乎贴在男人面颊的绒毛上,嗅到并不浓重的香水味,冷冽寒冬里的松木被风刮动枝条倏然落下的雪块,散发生人勿近的冷,非常符合严斯行的气质,但他更偏爱姐夫沐浴后留下的柠檬味。
他靠近男人桃粉色的下唇,在即将碰触时一顿,望着严斯行深不见底的的眸色,朝他唇弓轻轻吹了一下,随即分离。
“姐夫,你嘴唇上沾了一根睫毛,不过被我吹走了。”楚单将重新打好的领带塞进男人的衣领里,笑容明媚道,“姐夫,祝你和姐姐晚餐愉快。”
楚单独守空房,把馋了许久的炸鸡、奶茶、烧烤通通来了份,回味着刚才姐夫被他调戏后羞愤离开的良家妇男样,咬下一大口脆皮鸡肉。楚单愉快地享用完晚餐,打开窗户通风,再将外卖袋毁尸灭迹,完美。
是夜,总裁大人携夫人盛装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