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啦,废柴兄。”路明非有气无力地说。

    芬格尔立马跟上去,撞了撞他的肩膀,“这麽好的天气,难道不想喝一罐冷饮吗?”

    “你请客啊?”

    “当我没说。”

    “你能像个人吗?”

    “我们都是爬行动物,本来就不是人。”

    两人斗着嘴往回走,听得出路明非的心情好了许多。也是,他一向没心没肺惯了,有时候连自己都这麽觉得。

    ……

    甬路两旁种满了法国梧桐,树冠高大而茂密,起风时像是巨人招摇摆手。

    在沙沙的响声里,顾谶低着头,专挑脚下细碎的光斑踩,偶尔会踮脚蹦开,乐此不疲。

    “在中国有个词,能很好地形容你现在的行为。”树荫下的老人静静注视着他。

    顾谶一只脚支着地,抬头给他个说下去的眼神。

    “装nEnG。”

    “...说我是疯子也b说这个好。”

    “如果你疯了,世界也会一起疯掉。”

    “能别这麽一板一眼地说话吗?老罗。”顾谶叹了口气,往上拽了拽快从肩上滑落的外套。

    对面,弗罗斯特轻轻扶了扶系得一丝不苟的领带,慢条斯理地说:“虽然有所耳闻,可当再次见到你,才发现你简直像换了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