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和社长正式复合了？！”
于曼在听到林檎说出“接受”一词后从宿舍床上坐起,因为太激动不仅撞上了上铺床板，脸上的面膜纸还掉到了凉被上。她说了几声抱歉后走出宿舍，站在楼道角落认真听林檎在那头讲话。
“算是复合了。”林檎裹在被子里,压低了声音怕被听见，“他说如果我还拿不定主意，就先试着交往一个月。一个月就当是重新开始，也保证不会做越界的事。”
“比如？”
“别装了啊,你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林檎在被子里说话总觉得闷得难受,连呼吸都比平常要重一些，“你和小皇帝找到可以配音的人了吗？”
“诶诶诶，我们现在可是在谈你和社长的恋爱关系。这可比配音人员更重要。”于曼一着急,声音也跟着大了起来。打扰到楼道里背单词的同学，尴尬地点头道歉走了出去。
林檎听见那边的风声变大，问,“你出宿舍了？”
“刚刚就出了，别转移话题。继续讲你和社长。”
林檎翻身,想到傍晚自己答应傅里安时耳边也是这样的风声。车流从他们身旁呼啸而过,卷起尘土回馈巨大的喇叭声。林檎就是在一辆货车经过时答应的傅里安,她还记得那辆货车载的是压成扁平状的纸壳。
傅里安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真没听见，硬是凑近了一遍遍地问：“你刚刚说什么？”
“你们小情侣都是这么谈恋爱的吗？”于曼听她这么讲，自己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没想到社长谈恋爱会是这种类型……”
“什么类型？”
“有点无赖还有点粘人。”
林檎在心里给她的话打了个勾，不想过多分享自己的感情生活，转而问道：“那该轮到你讲配音的事了。”
于曼在那头“切”了一声,知道再问下去她也不会告诉自己更细节的事。只好暂时收起八卦心理，回答道：“我在代课群里问了一声，就有好几十个人来加我。先是问报酬,后是问工作量。我提前去招聘网上看了看市价，基本是按每一千字或者每分钟来算的报酬。我按市价千字打七折的价格报给他们，最后留了十一个人。”
林檎把头从被子里探出来，深吸一口新鲜空气，“所以你和小皇帝已经听过他们的声音了吗？我找采访对象的事还没提上日程，最近都只是在单纯地刷视频。”
“我推荐了其中五个人去加小皇帝的好友，顺便让他们读了同一段稿，但小皇帝说总觉得差些什么。我这边暂时也没找到合适的。”于曼也觉得可惜，“大三播音系的第一名是个女生，我本来想找她试试，但对方还没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