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林檎想开口叫他收回放在自己头上的那只手，却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好先强撑着转了个方向面向傅里安。
傅里安注意到她的动作，“还是不舒服？要不要先下绕城高速，找个地方停车休息一下？”他说完安抚似的在她头顶摸了两下，指腹和发丝的摩擦声刺激得林檎又往靠椅内缩了缩。
“不用，我们还是快点开去城北吧。去那边找个药店买个晕车药，吃了就行。”林檎说完干脆闭上眼，以她现在的姿势，只要睁眼就一定会看见傅里安。
会看见他挽得利落的袖口和小臂上凸起的青筋，会看见他覆在自己额头的手和纹路错杂的掌心，还会看见他皱起的眉。
虽然林檎不能肯定他的眉头是否因自己而皱，皱起的原因又是不是因为担心。但她知道要是自己再看下去，可能又会控制不住心里翻涌而起的失落感。
林檎一直以来都认为自己是一个无比“拧巴”的人。喜欢的东西会装作不在意，不喜欢的东西反倒说不出讨厌。
就像现在，她明明在无人的角落偷偷享受傅里安的关心，却还是会开口道：“你要不要把手先放下去。”
傅里安的动作一滞，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移开手掌。
林檎纠结着要不要补充一句让他移开的原因，又担心这样做会让自己显得“欲盖弥彰”。秦女士的来电正巧解决了这个难题，她朝傅里安做了个噤声的手势接起电话。
“喂？妈，怎么了？”
“我把……微信……”
秦女士那头有些吵闹，林檎只听得见人群的说笑声，只好把听筒的音量调高又问：“妈，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楚。”
“我把你的微信推给钟阿姨给你介绍的对象了。”秦女士这次说得字正腔圆，“你快点通过一下别人的好友申请！”
“哦……”林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心虚，只是在看见傅里安换了只手把控方向盘时自觉把头埋得更低。
傅里安轻轻地咳嗽一声，立马被秦女士敏锐的听觉捕捉，她问：“我还没问你今天到哪儿去呢，又是和合作伙伴？”
林檎艰难地开口道：“嗯，去开发区那边，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你们几个人啊？都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