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檎问过傅里安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在闻到某种味道时,脑海中会突然闪过一个场景？”
那时他们还在大学图书馆。傅里安在准备双学位考试，而她的面前放着英语六级的模拟试卷。
傅里安没立马回答，反而用笔指了指她的试卷,问：“你是准备再给学校送30块报名费？”
天花板投射下的灯光如昼。
在林檎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开口道：“好像是叫普鲁斯特效应。”
气味指示大脑提取专属记忆。
可能是谁手里的煎饼果子，让人想起高中校门外的早点摊。也可能是加了太多方糖的咖啡味，让人想起某段还算愉快的约会经历。
而现在傅里安靠在她的肩头。依靠姿势一动不动,却又并未把重量全压到她身上。
她正视前方,生怕一侧头脸颊就会和他的耳廓相撞。
林檎感受到他的鼻息，像羽毛般轻柔地拂过颈部，柚子味的沐浴露气味指示大脑。
让她不可避免地想起和他同住的那一晚。
是同样没有开灯的昏暗,是不同的拥抱地点。他和她并未唇/齿纠缠，却因作乱的手掌而乱了呼吸。
像是感受到她的失神，傅里安主动拉开距离,“晚安，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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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檎第二天醒来时全身酸痛。
她看着镜子里眼袋快掉到颧骨的自己,使劲地用冷水拍了拍脸。
走出房门,于曼已经换洗完毕,手里正抱着昨晚汤新借给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