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受伤所赐,祁蔓享受到黎言之的全方面照顾,她一动就被制止,黎言之起身打开灯,走到她身边,神色如常的握住她的手,低头细细看,似是要从那包扎的纱布边缘看到伤势严不严重。

    表情凝重,和刚刚沉浸在情海的判若两人。

    祁蔓一时分不清她究竟是真的担心自己,还是因为她不能忍受自己身上有‘缺点’。

    这么多年,她处处迎合黎言之的喜好,对身体要求也特别高,注重保养,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完美无瑕,受伤这种事情,好像真的很久很久没有发生过了。

    “药呢。”黎言之的声音打断她思绪:“药在哪?”

    祁蔓低头:“现在不换。”

    她道:“洗完澡再换。”

    黎言之闻言放开她的手,祁蔓余光瞄着她侧脸,见她紧绷的侧脸和下颌,知道她现在不高兴了。

    因为自己受伤了?还是因为——扰了她兴致?

    祁蔓不想问,她怕答案太残忍,自己承受不住,现在的她就像是绷紧的弦,随时会断,在没断之前,她不想破坏两人仅有的关系。

    既然要去搏一搏,她就得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你先去洗澡吧。”祁蔓吸口气,岔开话题道:“我去做饭。”

    她回来的这么早,晚饭肯定还没吃,祁蔓说完想起身整理衣服,手腕被攥住,力道不轻不重,她抬眸,见到黎言之靠近自己。

    黎言之久居高位,身上有旁人没有的气势,是那种在商场摸滚打爬后沉淀下来的,自信,笃定,一举一动优雅从容。祁蔓抬眸,见黎言之垂眼帮自己拢衬衣,里面是真空,衬衣擦过刚刚被蹂||躏过的肌肤和胭脂红,泛起微疼和颤栗,她双颊泛起红晕,有些不自然想要挣脱开:“我自己来。”

    “你受伤了。”黎言之道:“我帮你穿。”

    祁蔓原想反驳,她只是手受伤而已,又不是断了,可是她不忍心打破现有的温馨气氛。

    她们在一起,这样的时刻是很少的,她刚住进来那两年,黎言之其实只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离开,别说温存,就连话都没有说超过十句,不过每月的钱都是按时给,她当时觉得奇怪,给陆乔发消息,陆乔说,有钱人都这样,喜欢培养情趣,而且黎言之那样的人,说不定对那事不热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