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暑假的文化课总是格外难熬。

    虽然咒术高专地处郊区,气温也接近三十度,再加上周围青山绿水,郁郁葱葱,环境可谓极佳,窗外也蝉声阵阵,几乎要盖过老师的声音。

    讲台上的咒术史老师有气无力地念着课本上的内容。

    他年事已高,压根管不动下面的几个学生。

    坐在教室的正前方的灾听得十分认真,毕竟当年她搬砖之余的唯一消遣就是在茶水间与公司里硕果仅存的几名女性聊领导的八卦。

    她知道咒术三大家族的秘辛不可能随随便便写在教科书中,但总能从历史事件上窥到蛛丝马迹。

    家入和夏油坐得稍微靠后。即使在看课外书,也用教材封皮象征性地遮了一下,还时不时抬眼看看黑板,给足了老师面子。

    只有五条悟明目张胆地开着小差。

    他的目光至始至终没从灾身上移开,单手支着下巴,全身贯注地观察着她身上的咒力流动。

    五条悟对自己从麻仓叶王手中夺下的少女一直抱着一万分的好奇。

    他与生俱来的六眼可以看到任何物体的咒力流动,自然也能辨别生物和咒灵。而这名少女体温、呼吸都与常人无异,他却隐隐感觉到一种违和感。

    那日他曾短暂地接触过少女的身体。她的体温异常地低,即使体内有咒力流动,也和现在的状态并不一致,确确实实是个普通人。

    可就是在她被关起来的短短几天,她的咒力就与之前截然不同,并不是和之前的混在一起那样,而是一种全新的感觉。

    就像是彻彻底底变成了别的东西。

    “真是有趣。”

    五条悟把挂在鼻梁上的墨镜向上推了推。

    众所周知,一个咒术师咒力总量和术式在他出生的时候就确定了,咒术界普遍认为决定因素是大脑构造,他却觉得可能是更本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