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柔侧身时看到她的肩头微微颤动,便起身去看。
楼下的一条小巷里,走来一队人,打头的是个衙役,后面跟着几个穿着囚服的犯人,手脚都拴着重重的镣铐,走在最后的是两个衙役。
沈月柔一眼便看到那几个犯人里,有一个衣裳褴褛的女囚,头发散乱浑身囚衣染着黑红的血迹,手腕上隐隐还有伤口。
因着就在楼下,当她们走过时,楼上的人看得清清楚楚。
那个女囚是钰儿。
沈月柔伸手将窗子掩上,扶着廷易削瘦的肩膀,将她身子转了过来道:“都过去了,不要再想了好吗?”
廷易眼眶红了,但看得出她很努力的在控制不让眼泪落下来,点点头道:“你救了我两次……”
沈月柔:“要不你以身相许吧。”
廷易怔了一刻,眼眸睁的大大的,半晌才缓缓道:“怎么许?”
沈月柔嘴角动了动,微笑道:“许给沈家。”
这一次廷易更是怔住,愣是在窗边站了许久,直到廉雪微醺的将她拉回桌前,又要跟她碰杯,才回过神。
苍白的尖脸上浮上一层淡淡的粉色。
…………
当她们三人歪歪扭扭回到府中时,天色已经渐沉,三人中只有沈月柔是清醒的,那二人早就不知自己身处何地,尤其是廉雪那个始作俑者,恐怕都不知道自己是谁了。
所以她这个唯一清醒的自然是挨了一通训。
沈修:“三公主大病初愈,怎能饮酒?简直胡闹!”
于是哥哥气愤的将三公主搀在自己身畔,扶着回了书房,沈月柔看到银白的月光里,他的耳尖红红的。